司陌翊心里有事儿,脑子一时间还没有省过味来,以为司陌邯是在气恼自己出了事儿瞒着他。
于是慌忙解释:“四哥,这事儿我并非是有意瞒着你的,毕竟有点难以启齿,不好说出口。”
司陌邯冷哼:“对,有些话跟沈姑娘就方便说。”
醋意满满,偏生做贼心虚,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司陌翊没闻到味儿。
“这不是沈姑娘她是大夫嘛,她说我这病虽说治不好,但她能控制。”
司陌邯这才回过味儿来,不由一愣:“你得了什么病?”
司陌翊还没开口呢,自己就鼻子一酸,先伤感起来了。
“怪我以前没有听四哥你的劝告,如今说啥都晚了。您还是问沈姑娘吧。”
司陌邯看他说话吞吞吐吐,似乎是极其严重的病症,而且有难言之隐。上前一把拽住沈峤:“跟我来。”
沈峤被他拽着直接进屋,然后关闭了房门。
司陌邯这才正色问她:“我五弟究竟得了什么病?”
“你刚才没听到?”
“本王只听到你想要扒我五弟的裤子。”
沈峤无语地瞪着他:“他说他屁股上长疙瘩了,我不检查怎么知道是啥病?”
“那他怎么不去找别的郎中?”
“这病若是别人能治?他找我做什么?”
“不就是起个疙瘩,也值得大惊小怪?”
沈峤望着他,一本正经:“还记得,上次窈娘带人砸我店铺的事情不?你可知道,给我惹事的那个男人是谁?”
司陌邯瞬间明白过来:“你说是我五弟?”
沈峤好整以暇地点头:“对,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寻花问柳的男人。”
当时你还讥讽我相交满天下。
没想到吧?惊喜吧?
司陌邯越加瞠目:“那你的意思莫非是说......”
“窈娘有花柳病,翊王爷也有可能被传染。而屁股上起疱疹等恰恰就是花柳病过了潜伏期,出现的症状。”
司陌邯见她一脸凝重,不是玩笑,心也顿时沉了下去,说话都不淡定了。
“那,那他究竟是不是?”
“我又没有扒他裤子,我哪知道?”
司陌邯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吃醋:“那就赶紧查啊。生死攸关的事情还扭扭捏捏的做什么?你若是觉得尴尬,告诉我是什么症状的,我来检查。”
呵呵,还有我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是你兄弟在我跟前装起正经来了好不?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在古代,的确惊世骇俗,自己也真的应当避嫌。
沈峤见他着急,安抚道:“你也太别心急了,毕竟现在还没有确诊是不是?单凭借一个疙瘩说明不了什么。”
司陌邯紧蹙剑眉:“难怪他如此消沉,这花柳可是绝症,无药可医。”
“其实他被传染的几率并不高,从刚才出结果的两项指标来看,也不像是感染了。”
“当真?”司陌邯心中猛然见到了曙光。
沈峤将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向外张望一眼,低声道:“结果未出,不敢断定。但是这次不能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