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昏迷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峤不屑讥笑:“昨天你家父皇就在一旁守着呢,我能做什么?这退烧针往屁股上打,见效最快。能不能别扭扭捏捏的?”
司陌邯吭哧半晌:“你给人治病都是这样吗?”
“否则呢?当我喜欢看你的屁股?”
“男女有别!非礼勿视!”
“嘁,您邯王爷真讲究。病人无论男女,在我们大夫眼里,就是一块肉,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快点,别墨迹!”
司陌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侧身而卧,褪下半截裤子。
沈峤麻利地消毒,用指尖放松他的肌肉,一针下去,司陌邯臀部的肌肉立即紧绷起来,死死地夹住了沈峤手里的针管,差点没给撅弯了。
沈峤忙出声安抚:“放松放松,你别夹这么紧啊。”
司陌邯口中“嘶”地吸了一口凉气:“疼!”
“一个大男人家,怎么这么娇气?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喂,你别拽裤子啊,攥这么紧做什么!”
“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我拔出来了,你别揉啊,越揉越疼,一会儿都青了。摁着就行。”
“出血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瞧把你吓得。”
这家伙好歹也是战场之上浴血奋战过的,刀剑都没少挨,怎么还会怕打针啊?竟然紧张成这样?上次自己给他取蛊虫,“生死攸关”,他都那么淡定。
沈峤换了一根棉签,给他压住针眼,司陌邯一张如玉俊颜窘得简直火烧火燎。
自己生平只有两次最丢人,一次是在这个女人的见证之下,当众如厕,还加鉴定;
这次是被她扒了裤子打针,自己堂堂大男人,竟然还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后面还有更丢人的。
开着的屋门被人从外面很“善意”地关上了。
司陌翊立在廊檐之下“啧啧”连声:“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也不知道关门,没羞没臊的。得亏是遇到我,知情识趣,你们几个全都退下去,刚才的事儿谁也不许往外瞎说啊。”
两人瞬间明白过来,司陌翊断章取义,误会了。
自己这一世英名啊,怕是要完蛋。
沈峤一时间是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这玩意儿不就越描越黑吗?
司陌邯也觉得无地自容,轻咳一声:“既然来了便进来,胡说八道什么?”
司陌翊已经踢踢踏踏地走远了,声音远远地飘过来。
“得知四哥你生龙活虎,安然无恙,我也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传授你一点浪里小白龙的技巧。你瞧你这么笨,紧张成这样,四嫂对你的技术很不满意。你们继续,继续!”
司陌邯与沈峤大眼瞪小眼,先是尴尬得无地自容,又不约而同地“噗嗤”一笑,忍俊不禁。
这都什么对什么啊?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欢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