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来潮那几日,自己可以不用再担心侧漏,不用再拘禁着,一动也不敢动,自己也不用藏着掖着,让丫鬟清洗那些腌臜的玩意儿。
空手而来,满载而归,对于沈峤也由最初的不屑,或者一丁点的鄙夷,变得热络起来,不像刚进门那样目中无人,颐指气使。
而因为部分货品限量,为了比别人更早地,更多地获取这些新奇的资源,让自己站在别人羡慕的流行尖端,她们甚至需要讨好沈峤,攀交情,套近乎。
一天下来,沈峤觉得,自己嗓子冒烟,身子都要散架了。
万事开头难,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等市场开拓出来,别人都追着求着自己购买的时候,自己也就不用这么累了。
后面两天,都是如此。
继麻辣江湖之后,女人坊又是一夜爆火,在上京城再次创造了令人津津乐道的新奇迹。
假如,能稳住,在最短的时间里收回成本,自己就可以继续开创下一个品牌,一展宏图了。
这两日,司陌邯也没有来女人坊。
也不知道他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自己取出母蛊之后,他身子有没有好一点,是否还有哪里不舒服。
或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沈峤都觉得自己矛盾,一面赌气,不想理睬司陌邯,见到他,肯定要给他一点冷脸瞧瞧;
另一方面,又似乎有那么一丁点隐隐的期盼,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像极了与男友怄气冷战,无理取闹的小女儿家。反正男友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对的。什么都不做,更是不对。
谁还不是个需要哄的宝宝呢?
而拼夕夕里的生意,火爆了那一日之后,热度逐渐消失。再加上这些日子没有上新,又清冷了下来。
毕竟,古玩圈子还是小,客户群体范围也小。
自己除了需要不断更新商品,还要想办法,扩大消费群体,这才是长久之计。
心里有事,翻来覆去地想,好不容易睡下。
夜半,更夫刚刚敲着梆子从街上走过。
沈峤突然从睡梦之中被惊醒过来,一时间心跳得厉害。
外面大街之上冷不丁响起刀剑撞击声,吆喝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峤心里惊疑不定,披衣而起,走出自己的房间,敲了敲通往店铺的后门:“阿九,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九燃起灯烛,将后门打开,毫无睡意,应当也早就被惊醒了。
“姑娘,听着好像是城中进了土匪,大街上在追杀什么人。您可千万别乱走。有阿九在,绝对不会有事的。”
沈峤自然相信阿九的本事,隔着门板,外面脚步杂沓,刀剑交鸣之声更响,似乎就在不远处。
门板之上都是有小窗户的,可以从里面打开,查看外面大街之上的情况。
沈峤上前,命阿九熄灭屋内灯烛,小心翼翼地将窗口打开一道缝隙,闭着一只眼睛向外瞧。
今日夜色昏黑,月亮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层黄纱,使得这原本皎洁的月色都变得诡异起来。
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