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不下,一辆马车从街边驶来,在摊位跟前停下。
车里的人沉声呵斥:“住手!”
沈峤识得,这是司陌年的马车。
刚清净了几日,他又来做什么?
车夫跃下马车,撩开车帘,放下脚凳,司陌年踩着脚凳下车,这份奢华与气派立即再次引起大家的关注。
他缓缓扫过那两个衙役,不悦出声:“这是怎么回事儿?”
衙役见他这一身派头,也知道来历必然不简单,说话立即恭敬许多,将事情原委简单说了。
司陌年面色微沉:“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就说是我司陌年说的,这摊主乃是本王自家人,遵纪守法,绝无此事。是谁在背后诬告,让他必须严查,绝不能姑息养奸。”
衙役一听,他就是当今凌王殿下,哪敢说一个“不”字,非但不敢再紧追不放,还冲着沈峤点头哈腰,再三赔罪。
司陌年有些不耐烦:“还不走?”
两人溜得比耗子都快。
瞧热闹的也顿时一哄而散了。
司陌邯径直走到沈峤跟前,淡淡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的生意似乎是越来越好了。难怪被人嫉妒举报。”
沈峤客气了一句:“托凌王殿下的福。”
假如没有你和沈南汐到我这里寻麻烦,我的生意一时半会儿的,还真起不来。
司陌年不太喜欢她的疏离与客套:“其实女人家不必这样要强,以后有这种事情你只需要派人知会我一声即可。不过就是本王一句话的事情。”
“不必,这世间总有说理的地方。”
“只要你足够强大,你自己就是道理。前些时日我送你的礼物,你可满意?”
沈峤一怔:“什么礼物?”
“应当没有吓到你吧?我知道你胆子大。”
沈峤这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甄修良?”
司陌年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我听说,他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待在甄府养伤,应当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沈峤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份人情领还是不领。
她抿抿嘴儿:“你就不怕甄家人记恨你吗?”
“恨我又如何?他甄家还不是一样要对本王卑躬屈膝。”
“那沈南汐呢?她若得知实情会怎么想?”
“你觉得本王会轻易饶过她?相信她以后再也不敢对你不客气。”
“你没有必要为我这样做。”
“我觉得有必要就可以了。我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你。假如你不愿意住进凌王府,那也没有关系,我愿意尊重你,给你另外一片天地。”
沈峤蹙眉:“我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希望,你我之间,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司陌年眸光黯了黯:“哪怕做朋友都不可以吗?”
“你是王爷,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不一样的圈子,又何必强融?”
“我只知道,你是沈峤,是我司陌年喜欢的女子。”
“言尽于此,凌王爷你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