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修良急着就医,却不肯说伤在何处,分明是,不好开口。
莫非是......太监了?
众人又将甄修良适才所说的每一句话翻来覆去地想,隐约又明白了什么。
他莫不是受相府二夫人与二小姐的指使,做了什么对不住大小姐的事情。
然后有人替大小姐出面,将他捉起来,狠狠地惩戒了一通?
活该,甄家人坏事做尽,早就该得到报应了。
而且,沈家大小姐的摊位跟前好戏真多啊,每天热闹不断,值得蹲。
而沈峤此时心里更是吃惊,不明白是谁做雷锋不留名,替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想起前日里发生的事情,司陌年还是司陌邯?
说司陌邯吧,他口口声声厌恶自己,怎么会替自己出头?
说是司陌年吧,这人一向追名逐利,将权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又怎么会为了自己得罪甄家?
不管怎么说,甄修良今日的下场应当能给甄氏还有沈南汐一个教训,让她们不敢再如此放肆吧?
果真如她猜想,此时的沈南汐心惊胆战,正慌乱得手足无措。
甄修良脸上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倒是不足为虑,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让大夫感到棘手的,是甄修良下身的伤。
大夫说,齐根被斩断了。
这人这么心狠手辣,令沈南汐不寒而栗。
假如,对方真是因为沈峤的事情而来的话,会不会对着自己下手?
甄修良扛不住折磨,究竟跟那些人说了什么?是不是将自己和盘托出了?
自己岂不更危险?
她慌忙命车夫前往甄家送信儿。
大夫包扎完伤口之后,甄修良还在长一声短一声地喊疼,使劲儿骂街。似乎这样能消减部分疼痛似的。
沈南汐走到他的跟前,终于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甄修良紧咬着牙关:“我都说过了,不知道,不知道!”
“此事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人怎么会知道是你?你全都承认了?”
“他手里有沈登的画像!知道他是我的手下,我不承认就打我!”
“那你也不能招认啊,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不就是害怕他会找你麻烦吗?我若是不招认,这时候命都没有了。他肯留我这条命,就是因为我是无辜的啊。我跟她沈峤又无冤无仇的。”
沈南汐更心惊胆战了。
“肯定是司陌邯,”她笃定地道:“司陌邯跟那个沈峤就是一伙的,为了讨好沈峤,他就拿你开刀。”
甄修良又“哎哟哎哟”地喊疼:“管他是不是司陌邯。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啊,我可都是为了你和姑母,你们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必须要给我报仇。”
“我倒是想管,可我怎么跟凌王开口?此事若是让他知道了,怎么看我?我父亲也不能跟邯王明着作对啊。”
两人说话的功夫,甄家得了信儿,慌里慌张地来人了。
围着甄修良一通询问,甄大夫人呼天抢地地哭,沈南汐劝慰两句便赶紧去了相府,给甄氏报信儿去了。
甄氏得知之后,心疼之余,也吓得够呛。
与沈南汐惊疑不定地猜测,但万万想不到,下手的人,就正在凌王府里等着沈南汐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