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元左右细看,见无人便悄悄地向大道上走了去。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切早在一个人的意料之中,那就是公孙伯。
“这么晚了,将军是要到哪里去啊?”就在此时,公孙伯走了过来,身后并跟了两个侍从。 “屋里憋得慌,想出来散散心。”夏候元没想到公孙伯会突然出现,还好临时编出了一个谎言。 “我看夜已三更,将军散心就得注意安全。” 公孙伯看了身后二人一眼,向夏候元道:“为了将军安危,不妨就让他们陪你一起。” “公孙先生就不必了…” “将军无需多言。今后你乃是我姜国一员,与我等同朝面君。我今日怎敢不顾将军安危。”公孙伯看着二人道:“你们都好生照看将军,若有三长两短,我拿你们试问。” “我等以死保护将军安危,还请公孙大人不要担心!” “很好!”公孙伯高兴地看了二人一眼,随后向夏候元道:“那将军慢慢游玩,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夏候元只恨公孙伯太狡猾。其实夏候元早就知道公孙伯派去的二人目的并非保护,而是监督夏候元,以防夏候元离去。知道公孙伯之心,夏候元便早早的定了自己房间。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本将军累了,也该休息一下了。” “我等告退!” “咯~吱~!”二人退出了屋子,将房门关了起来,屋中唯留夏候元一人。 “他可回到了自己房间?”公孙伯向眼前的二人问道。 “大人请放心,我等亲眼见到夏候将军入寝。”二人肯定地道。 “很好。继续监视,不可停留!” “是!”姜文对于这一切,似乎并不在意,以兴致勃勃的样子看着手中的书卷。 “夏候元此人并非表面那般,日后恐怕对我姜国不利。依微臣看来,收他不成,还倒不如将他…”公孙伯说着便用手向姜文暗示道。 却见姜文似乎一切都了如指掌一般,轻轻地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带着笑意对公孙伯道:“此人习性无常,你若对他以狂暴之力相对,他不但不服,反而如一倔马,更无力说服于他;你若对他疼爱有加,为他所尽一切,他便以忠来回报于你。” “大王就这么敢确定?” 姜文笑了笑,自信的道:“所谓知彼知已,查漏补缺。你今放他出城,不出几日,他便会自动走进我姜国城内。” “这恐怕…”公孙伯一副担心的样儿看着眼前的姜文,希望姜文能够另换决策。 “你就放心的让他去,就说此意是我所决定。并赐于他黄金数辆,以解不便。”见姜文满怀信心之样,公孙伯也只好回礼告退。 屋中很静,不但很静,而且还很黑。夜似乎专为他们而黑,黑的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 “对于夏候元,你觉得大王会如何处置?”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归纳于自己麾下。看来你我的日子,以后可就要难过喽!” “哈哈哈!依我看,恐怕没这么简单。” “难道你有更好的良策?” “我跟随大王这么多年,他是怎样一个人,我难道还不了解吗?” “有何良策,说来听听。” “你可知大王如今最担心的是什么?” “夏候元与他为敌。” “非也!非也!” “那又是…” “自古成王败寇。如今天下已四分五裂,想让天下一统,就得踏平一切阻碍,成就帝王之尊。而如今天下,群雄并起,能武善战之人是数不胜数,想要一统,就得有神力相助。” “你…是说明珠。” “正是如此。” “可如今明珠还尚未得知,怎…” “其实想得到明珠并不难,只需一个武功极高之人才能得到。而今天下,武功极高之人恐怕没有几个。” “那照如今趋势,你我又当如何?” “我倒是有一计。”…屋中又恢复了寂静。 “吱~吖~!”门被人打了开。开门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夏侯元。 “将军昨夜可睡得安好?”夏候元刚打开门,便见门前站有三人,公孙伯及两名卫士。 “你们这是…”夏候元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公孙伯,又看向两名卫士手中被红布所盖的大盘。 却见夏候元轻轻一笑,道:“这是大王的意思。大王知道将军日理万机,实为幸苦。又念将军乃难得的忠良将才,国之沦陷,特加怜悯之心,望将军效纳。” “这…” “大王还说了,将军若不愿久留此地,一切都随将军之意。我姜国城下,任将军自由出入。” “这…真是你们大王的意思。”夏候元带着疑惑的眼神向眼前的公孙伯道。 “将军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大王。” “那他为何不亲自来送我夏候元,这可不行啊?”夏候元摆出一副霸气的样儿,姜文在他眼中,似乎只是一个下属。 “大王知道将军不久会自己回来,所以大王才未亲自送将军。” “既然如此,那我夏候元就收下了。”看着拿走玉盘的夏候元,公孙伯露出了几丝笑意,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有他自已知道在笑什么。灯,似乎显得很暗,使得姜文看不清楚屋中的一切。 “大王!大事不好了!”一人急忙跑进来,向姜文跪拜道。 “何事呀!荒荒张张。”姜文放下手中的书卷,向眼前之人道。 “夏候将军…他…”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成何样子!” “他失踪了。” “失踪?”姜文不敢相信,继续道:“不是有人盯着他吗!怎会失踪?” “大王有所不知,我们所派的人手已不知所踪,属下怀疑…” “怀疑什么?”“属下怀疑有可能被他杀了,目的就是想避开我们的视线,以好投奔他国。” “哼!他是怎样的人,本王还不清楚吗?”看了一眼,向眼前之人吩咐道:“备马,本王亲自去找他!” 路,并不太好走。世间总有不太平的时候,即使你有千变万幻,都只是虚无。 人生莫如此,又何止是区区一小道呢?这一切都似乎来的太突然,哪怕是一点微小的变动,都会引起一切不必要的麻烦。不知道为何,此时的一切都似乎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