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止尽。伴随一起的则是让人不可分清的迷雾。
“~呼!\" 破烂的旌旗随风抖动着,与那滚滚灰烟构成一片凄凉。死亡的号角早已将这里淹没。 在这漫无边际的沙尘之上,不知是谁将那飞舞的尘土披上了不可挥去的红色衣装。 死神的号角早已震响山野,将这块临近地狱之门的土地笼罩其中。 死一般的沉寂开始向四周蔓延,好似在宣告死神将要来临。 铁戟之声依然在天边徘徊不定,没有人能够摆脱死神的魔爪。 天地似被这片漫无边际的死亡之谷所引,开始昏暗起来。 尘土飞扬,激起漫天飞舞的烟尘。马蹄之声无处不在。 这是一场不该应有的结局,可就在此时此地发生了。在这条过道之上,发生了一场惊天血案。 没有人知道造成这一切惨状的凶手是谁,或许只有那被尘土所掩埋的地方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迈过一具具死尸,向一块残留并已烧毁大半的旌旗走去。 鲜红色的字迹印出了他心中的不甘,使的他痛到了极处。 无人知晓造成这一切的主谋是谁,或许只有那裸露在残阳下的半截旌旗能告诉他些什么。 “东宫!\"那残留的碎布在陈异手中开始变的越来越小,直到整个身影都藏在陈异那紧握的拳头之中。 满地的死尸在陈异眼中逐渐化成了心中的火焰。任狂风击打着脸部,他都未曾离去,因为这里,还有同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 东宫,一个与吴国不分上下的王国,此时,在陈异眼中变得很渺小。 陪他而来的是两个年轻少将。 “主公,东宫怎会在此?”飞杨走上前去,向眼前的陈异问道。 “我看我们也该为他们准备一番了。”陈异散开手指,那仅存的半截旌旗早已化为粉沫。 烟尘弥漫,但却无法隐去他那背部的弓箭。 “此事需慎重,请主公勿要陷入他人圈套。\"弧尘向陈异劝道。 “为何?\"看着眼前之人,陈异犹豫了一会儿,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决策?” “此道虽是通往东宫的必经之道,可主公也不要忘了,临近此道的还有一个姜国。”孤尘提醒道。 经弧尘一说,陈异这才恍然大悟,才晓自己刚才疏忽大意,险些忽略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姜文之心,人人皆知,主公万不可忽视了姜文此人呀!”弧尘小心的说道。 “弧兄言之有理,还请主公三思。”飞杨向前朝陈异道。 烟尘并未散去,但铁戟之声早已消失匿迹,只留下那让人望之惊心的血及残缺不全的尸体。 犹豫一会儿,扫了一眼不堪入目的惨境。 陈异有些心酸,不由得说道:“姜文之心,不得不防。但东宫,我们也不能不防。” “主公且听我一言。此事甚是蹊跷,何况两次事件中,都有他国之人,却唯独没有姜国之人,难道我吴国实力如今就这么不堪一击,还不如一个小国?这其中定有玄机。不是那小国有高人指点,那便是这背后定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弧尘百般思索,说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由一人操控而起?”陈异向那死去的东宫士兵走去。 弧尘二人相视一眼,也随同陈异走了上去。伸手去摸那名死去士兵的盔甲。陈异停住了,因为他得知了最终的结果。 “果然有假!”陈异看着那披挂在身上的盔甲,说道。 弧尘二人见状,也伸手去探,才知陈异为何这般表情。 “看来,这的确是一个迷惑众心的棋局呀!”弧尘感觉到了诡异。 “若不是你们极力阻止,我今日恐怕又要沦落不堪之境了。\" “主公,接下来该怎么办?”飞杨有些不知所措。 “公仇远至赵国,尚未得知真相,待他回归之时,再决商议。”远望天边,陈异默默的说道。 随着萧烟的腾升,三人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这片由血肉筑成的山路之上。 一切都归于沉静,风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只有那醉人笙歌和那沉沦在酒肉之中的身影。 没有人敢跟命运相拼搏,该发生的终究还是要发生。 面对十麟驹,赵云熙没有退。自从他到此就未怕过。眼前的十麟驹虽身穿装备精良,但对于赵云熙而言,却是小儿科。 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