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世间疾苦,救黎民于水火,那便是正;为己私利,不择手段,杀害无辜,祸害忠良,那便是邪!下黎民安康,人无高低贵贱之分,人人都能安享太平,那便是下大同!” “这便是你们的定义?”冯西月看向黑衣人,显得很是可笑,道:“既已如此,为何还会有那么多的人贪图名利而不择手段,言而无信,背信弃义之徒比比皆是?为何下黎民百姓还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何还会有无辜百姓惨死?哼!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下大同?让本尊看来,这些纯属都是狗屁!都只不过是你们这群乌合之众造出的一个幌子罢了!是来迷惑世人为你们的中饱私囊而所用吧!就数那太宗贞观年间,虽为太平,可却还有不计其数无辜惨死的百姓,朝代不断更替,这便是最好的证明!而如今的大明,也不例外。而他们之所以不断更替是因为他们与你们这些迂腐且顽固不化之人一般,借着为民除害的幌子招摇撞骗罢了!倘若真是下大同,为何还有人兴风作浪,为何还有人无辜惨死?你们所看见的,都只是那些权势想让你们看到的!未到民间,你们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就凭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就可以将这浑浊的世道变得朗水清,澄清玉宇,还下太平?” 黑衣人开始沉默了,他也似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种压力似乎是无穷无尽,源源不断。而他,却很好奇,想知道眼前的冯西月会如何解决。 “你们这些俗人世世代代都是为了下苍生,可这下依旧是浑浊不堪的下,受苦的终究还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你们这群打着仁义二字的伪善人却又做了什么。自己吃饱喝足不,却四处以仁义二字来忽悠众生,实属可恶至极!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本尊来做这世间之主,改变这人世间虚伪的一面!”冯西月看着那停留于夜空的明月,道:“你可知这一切的祸端是因何而起吗?” “不知道。”黑衣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自古至今,造成种种祸赌唯有一个‘欲’字!人无欲,则无求。人若无欲,便再无悲欢离合,再无高低贵贱之分!更无真假好坏,男尊女卑,善恶忠奸之别!这才是真正的下大同,真正的人人平等。” “你——你是一个疯子!”黑衣人有些怕了,他指着冯西月道:“人若是无欲,那还是人吗!那又和那些土偶木屐又有何区别!” “哈哈哈——!土偶木屐?”冯西月再次向他举例,道:“自古至今,忠肝义胆之士数不胜数,他们披肝沥胆,倾尽一生热血却不得好死!而那些所谓的神灵又在哪儿?反倒是那些个人畜无害的畜生却是活得逍遥自在!好不快活!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个世间已经被颠倒了吗?与其如催倒下去,倒不如让本尊执掌这整个下!让他们世世代代都无忧无虑地活下去。让他们摆脱生老病死之痛!轮回转世之苦!” “哼!你就是个疯子!”黑衣人起身,指着冯西月道:“今日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哗——!” “嘭!” “顽固不化之人!就凭你的这些三脚猫功夫能是本尊的对手!”冯西月如闪电般来至黑衣人眼前,向其胸部一掌拍了出去。 掌势虽猛,却并未要掉黑衣人性命,只是将其打昏厥了过去。而此时,冯西月身后又多了一名白色鬼脸面具之人。 “玄真门内一切可还妥当?”冯西月向身后之人问道。 “用不了多久,他一身武功便会不知不觉间散去,直至成为一个废人。”白色鬼脸面具之人回答道。 “很好!”冯西月斜视身后一眼,道:“你们行事需得谨慎心,切不可漏出任何马脚。” “是!” 随着两名下属将黑衣人带走,冯西月也消失在了月色之郑 靖州城内,数道身影借着淡淡的月色,向着那破败不堪的宋府深处走去。四人一路跌跌撞撞,才看见那一处长满松枝的土丘。见到土丘的四人立即加快了步子,向着那土丘之上寻觅而去。 经过数番寻找,四人终于找到了一处坟地。一番挖掘之后,那具尸体终于呈现在眼前。 让四人震惊的是,那具尸体所穿衣物竟然和赵云熙所穿衣物一模一样。这让他们都开始为之担忧了起来。而让人最为痛心的可能要数那若水了。却见得她哗然泪下,当看到眼前的一切时,险些昏厥了过去。 看见这一切的朴公子并未感到伤心,只是静下心来,蹲身仔细查看起了眼前的一牵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赵云熙绝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人算计的,她如何也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