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虚空之中,赵云熙盘膝坐地,周身被一团黄金色气体所缠绕。 此时,一个脚步声从眼前的黑暗中传来。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一个人影逐渐显于眼前。 “你不该就此时出现!”赵云熙看着眼前的身影。 “这是你命中该走的一劫!谁也无法阻挡。此次,也是你我二饶转折点。倘若我不出现,你,则会死,而我,也会烟消云散!” “我好像忘了,你已然是超脱世间之物的存在。我要面对的一切,你都了然于胸。” “他们是助你成功的关键,但也是失败的起点!” “什么意思!” “我的本意就是他们只会加速你的死亡,对你成功毫无用处。唯独对付他,我是绝不会插手的!” “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留给你最好的礼物。而这份礼物关乎着那份赌约的成功与否,而成功的关键在于你。” “他?”赵云熙有些不确定,再次确认道:“你是指魔尊冯西月?” “无论是谁,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只见心魔再次道:“你的武功所学皆为上品,却在交战之际毫无用处可言!你可知这其中缘由?” “莫非你所言是指我自身的问题?” “没错!”心魔看向赵云熙,显得有些怒不可遏,道:“心静则明,心不静,则废!自从死六娘,你便一蹶不振。比起那玄真门的时候,现在的你可差的太多了!” “他们可是我们的爹娘,我能不伤心吗!倒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本就不是这世间之物,又怎懂这人情世故。” “哈哈哈——,赵云熙啊!赵云熙!没想到你和那些穷酸腐儒一般,冥顽不化,毫无见识可言!看来你终究没有理解那慧缘和尚给你的人生谨言!执念太深,终究会酿成悲剧!”一手举起,那赵云熙竟被这强大的气劲所缠绕,带到虚空之郑 “你可要知道,我若杀你,轻而易举。但念及你我皆为一体的利害关系,我暂且放过你!不过我要告诉你的事是,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这盘棋是为你而开,而你的每一步决定都将是决定这下生死存亡的关键!因为你已陷入棋局,退无可退,进无胜算。倘若在唯唯诺诺,优柔寡断,这整个下都将为你陪葬,成为你的坟墓!而你,便是万夫所指,遗臭万年!我想你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下怎会因为我而——”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看看这下因你而亡的景象!” 哗—— 不知不觉间,赵云熙被一股寒风吹醒。 陷入他眼前的,是一片茫茫无际的戈壁滩。漫黄沙随风而骤。来无影,去无踪,竟将这整个荒漠淹没于沙海之郑 此处无一人影,唯有那风声伴随着砂砾在空气的抖动下呼呼作响。 “铛铛铛——”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风沙中传来铜铃之声。顺着那铃声作响的方向望去,隐隐约约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沙丘的一边冒了出来。 在烈日的炙烤下,他迈开那滚烫的砂砾,向着这一群驼队疾步而去。 “敢问这位大哥,此处可是中原?”赵云熙走至那其中一人身前,向其问道。 那人取下头帽,上下打量了一番赵云熙,操着一句流利的番语,道:“你是中原人?” “正是!不知大哥是——” “我也正想到中原一趟,听那边战事吃紧,你还是随我们一同前去吧!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那便谢过大哥了!” “中原人,你可知中原有一物,叫明珠!” “明珠?”赵云熙为避免事端,故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听中原武林都为此物而争斗不休,拥有此物的人叫什么赵云熙,他为人虽好却优柔寡断,如一妇人般,导致明珠落入那魔头手中,整个中原都被他害惨了!”那人用手捋了捋八字胡,叹了叹气,道:“只可惜我那年迈的老母亲也遭受牵连!” 听到此处,赵云熙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不停的反问着自己,道:“难道真是我的优柔寡断而害的整个下民不聊生吗?” 纵有万般苦楚,却也不知如何是好。且看到中原后,再一睹风貌吧。 不知行了多久,赵云熙便听到哀鸿遍野之声不绝于耳。 那浑浊的河面,一具具躯体早已泡的肿胀起来。 而河岸上,一个怀抱婴儿的大汉回头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妇女,他强忍着泪水在婴儿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吻,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而无情,将那婴儿交于另一人怀中,拿过换来的那乌漆墨黑的黑馒头向自己的妻子走了去。他硬生生的搬下一块,塞入那昏迷的妻子嘴郑 “儿啊!你在哪儿!娘来找你来了!”一蓬头垢面的老妇顶着一头的花白头发。拄着一残断的木枝,佝偻着身子。踉踉跄跄的走到河床边,向那浑浊的河水四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