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似乎很长。蓝灵早已疲惫不堪,靠着身后的石壁,早早地睡了去。 “呼——” 寒风袭来,蓝灵不由得缩成了一团。 赵云熙见此,便解下身上狩猎而来的兽皮,盖在了蓝灵的身上。那铁青的面部这才恢复了血色。 随着篝火噼里啪啦地炸响,整个石洞的温度也开始逐渐上升了起来。而此时,赵云熙也坐于篝火旁,渐渐地沉睡了下去。 宇州城,樊府。 看着屋外逐渐转晴的天气,若水思绪良久后从桌上取过那本破旧且有些发黄的古籍。只见上面撰有三个黑色大字——占星术 愁容满面的她轻叹一声后,看着手中的《占星术》,道:“爹爹离开,已有些年头,为何至今都杳无音信?莫非他真遭遇了什么不测?” “记得此书可是爹爹当年在外头捡回来的。若不是因为它,爹爹恐怕也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眼前的古籍,若水再次将心提到了嗓门儿上。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天,确定天色好转。她这才敢翻开古籍。 这书本的第一页便写道:天穹之道,无不苟同;生死之理,无不相依。取天道而探其命,扑轮回而知其生。 而第二页便是各种星象解说。 随着她不停地翻看,这天也开始有些不安分了。 “轰隆——” 突然,假山上的一块巨石被一道闪电劈成了数块,白烟四起。溅起的石子飞到了若水眼前,险些砸中了她的脸。 若水见此,便将那古籍收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丫鬟小兰听见方才的打雷,急忙向若水房间而来,却见得若水手拿着古籍《占星术》,惊讶间,道:“小姐,你怎么还敢拿着它呀?小姐难道忘了上回可是因为它,险些——” “好了!小兰!你不用再提上回的事儿了。”若水有些生气,抢过了话茬,向小兰说道:“爹爹一日不归,我心便一日不安,难耐这老天爷也跟我作对,都不想让我知道些什么。莫非爹爹真遭遇了什么不测?” “小姐!你不用难过,老爷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但愿如此吧!” 二人都将目光移向了桌面上的那本古籍《占星术》。 不知何时,天色渐亮。一丝光束射入山洞。 蓝灵起身,却见身上多了一件兽衣,心中自是对那消失的空座处多了几处好感。见得四下无人,蓝灵倒是有些担心起来。也许是出自这一股温暖,所以才会替别人担心了起来。 “赵兄!你可还在?赵兄?”蓝灵起身向洞外走去,心里一阵骚动,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呢?”赵云熙提着提着几只山鸡,走了进来。又险些与蓝灵撞了个面怀。蓝灵那羞红的脸颊顿时避开赵云熙的目光,说道:“没事就好!” “谢谢你——!”蓝灵一手挡着脸,一手将兽衣递给了赵云熙。 “蓝兄!你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赵云熙嬉笑之间,接过兽衣,道:“不就是怕你着凉,给你披了一件兽衣吗!有这么不好意思的吗?” 赵云熙并没有在意蓝灵此时羞红的脸,倒是倒腾起来了地上的山鸡。 “这是我刚打的山鸡,你要不要拿去换几个钱使换使换?”赵云熙看向一旁的蓝灵。 “就这?” “怎么?你嫌少?” “不是?” “那又是因为什么?” “我是觉得这山鸡活得不太容易,没必要将它伤害!我们到城中找些零工便可解决温饱问题。” “你以为现在找零工和你想象一样简单吗?”赵云熙似乎忘了,道:“不好意思,我险些忘了你是一名医者,恕罪!恕罪!” “赵兄可是要到宇州城去?” “正是!不知蓝兄是要到何处?” “我只是一介医师,也不知该去往何处?” “既然如此,蓝兄倒不如与我一同前去宇州城,待我换些银两,便带你去樊府。将你介绍于我的朋友,也好在她府中暂住几日。待你有的去处时,再走也不迟啊!何况这山涧多有豺狼虎豹,比起住于她府中,相对是安全一些。不知蓝兄意下如何?” “我一名医者,这样去恐怕不太好吧?”蓝灵有些拘谨。 “这倒是没问题,我手中之物便可酬谢一番,何况还有这件兽衣!据我的了解,她是一个具有善良怜悯之心,乐于助人之手,包容宽后之怀,贤惠温柔,冰雪聪明的人。我相信她不会计较这些的!” 见得赵云熙如此痴迷,蓝灵倒有些不太愉悦,道:“看来赵兄对她印象倒还是挺深的吗!” “呵!说来话长,我与她也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 “一次相见便是如此熟悉,看来赵兄对她还是——” “蓝兄莫要再说下去!我只是就事论人而已,还望蓝兄不要多想,我并无其他之意。再说了,我一个身份卑微之人,又有何资格与她相配!” 见得赵云熙心情有些低落,蓝灵小心地说道:“别这样嘛!我方才只是说笑而已,你也别太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