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沿着那两道沟壑一路追寻到了河岸,便失去了踪影。 “怎么会没人呢?”王羽有些奇怪。 “不好!调虎离山!” 二人立刻向原路返回。待得他们回到院子,只见一个头顶帷帽,一袭灰衣之人已向林子中飞去。他们终究是错过了一步。却不知那灰衣之人离他们并不多远,方才只不过是他造成的一个假象而已。 看着消失的身影,王羽似乎知道他们要找什么,眼神不由得向自己的包裹扫视了一眼。 后山,此处背靠一片树林,记得这里是王羽小时候与爹爹打猎时,经常走过的地方。除了两座无名的坟堆,又多了两座高耸的土包。唯一不同的是,那两名土包前树立着两座石碑,那上面的字体鲜红如血,好似刚刚立上去的一般,就连那石碑也是崭新的。 “不对!有人来过!”让王羽有些吃惊的是,那四柱坟堆前都有香烛之火。只不过,此时的香烛早已燃烧完。 “看来这个人应该离我们不远。”素心仔细看了看燃烧后的香烛,起身向四处张望了起来。 “想必就是此人掩埋我爹娘的。” “看来这个人一定知道你爹娘的真正死因,只是他此时不与我们相见,想必定是有难言之隐。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躲躲藏藏,不肯与我们相见,对你说出真相呢!”看着那鲜红如血的大字,素心从王羽手中取过几炷香,道:“他们虽是你爹娘,但在我心里,他们是伟大的。全天下的父母,像他们这般无微不至的,至死都还在护着你,可见他们一点都不普通。我这一拜,即使拜给伯父伯母,也是拜给我爹娘!所以,我这一拜,是应该的!” 王羽也并没说什么,只是同师姐素心一起参拜起了爹娘。 “他们这一去,我不知道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家!” “师弟莫要伤心,没了伯父伯母,以后,这玄真门便是你的家。师傅便是我们的父母,以后我也可以是你的姐姐。”素心看向王羽,而后将视线移到了石碑上那几个鲜红色的大字之上,对其说道:“伯父伯母!你们不用担心。以后的路,我会陪着他一起走完,无论刀山火海。我一定会像你们那般,护他周全,时时刻刻为他而着想。” “师姐!这——”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我是你师姐。再说了,师傅也曾嘱托过我,一定护你周全,我只不过是秉承师傅嘱托而已!” “我不知道我身上究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说了,如今真相尚不明确。师姐跟着我,恐遭连累,这样可能会——” “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他们若真想动我,恐怕也得吃些苦头!”嬉笑之间,素心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王羽道:“师弟,你不是还有一个锦盒吗,不知那锦盒当中是何物,想必一切答案都在那锦盒之中。” 经师姐素心这么一说,他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镜盒。他立即从包裹中取出那锦盒。 二人仔细看去,却见那镜盒四周虽有缝隙,却不知从何开启。只见正面有一凹槽,形似凤凰图案。 “怎么这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始终想不起来!”王羽端详之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师姐素心拿过锦盒,放正了仔细一瞧,她倒也有些眼熟,抬头看王羽时,才发现了开锁的钥匙。 “这不就是你胸前的玉佩吗!”素心激动地说道。 王羽取下白玉凤鸾玉佩,与其一一对比,果然相同。便将那白玉凤鸾放入凹槽之中。 “咔——” 一声脆响传来,那镜盒果然被打了开。 只见那镜盒之中有一封密函和一块黄色金龙手帕。 王羽先是取出那金龙手帕,将其散开,在暗光之下,只见那黄色金龙栩栩如生,如同一条活龙被禁锢其中一般,时时刻刻有龙形暗影在那上面腾飞。透过光线,却显得平淡无奇,再无其他。 二人不由得为此奇怪。 “咦!那信函内容是什么?”素心看向盒中密函。 王羽取出信函,抽出里面的信纸,却见得那信纸已有些年头,且纸质如煌,上著有黑字,占据两页之多。王羽从信纸右侧开始看起: 自古亘始,大地初开。雰雺苍苍,薄暮暝暝。天地有炎黄,其腹有五珠。各行其道,五行正属。为浊清天地,故吐哺明珠。天朗玄空,化为五龙。镇守五方,永世长存。后有黄生五族,钧·樟·凼·灵·冉,各追其分。誓有镇守山河,与地长存之言。伍乃钧系一族,行至西边,有一阴山压路,便逢道开山,开宗立派,取为明月。以卷其分,以剑为道。固守此山,永保太平。伍亲系黄命,舍己立仁于天地之间,镇守龙脉于一方之中。伍以此誓,见此书者,系为钧系子孙。延黄命之令,秉天地之气,舍己立仁于天地!不得有违!违者,天必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