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阁主不是已活了不下一万年么?怎会还比无病年轻?”徐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一万年也……也不算很长嘛!再者,我们今时不比年岁,只比长相,好不好?你看眼下咱们两饶长相,到底是哪个年轻?”白无命不无调皮地言道。
其实他本欲一句“一万年也比不上你长啊!”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回来。他心想比起你这与地同齐的岁数,我这点年纪不要太年轻了好不好!
“这个……好吧!”徐恪心想,只要你能答应帮忙搭救那一个命轮中的‘徐恪’,管你叫什么“大白龙”还是“白龙”,哪怕是叫什么“白龙牛”抑或“白龙马”,我也照单全收就是!
“哈哈!好啊!”白无命欣喜地绕着徐恪走了几圈,又兴致勃勃地盯住徐恪的后臀看了看,这才笑着道:
“你这个请求我应下了!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不管上入地,我都会想法子救出甲子十二线命轮中的那个‘你’!托庇于元始尊的护佑,‘你’的元神藏身于玉清境紫云阁内,无丝毫之损,不日‘你’就能重获新生,在人间复活……”
过得一会儿,白无命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进神王阁之时,我从你身后踢了你一脚,如今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从此后咱两就互不相欠,以后你可不许记仇哦!”
徐恪忙躬身向白无命行了一个大礼,诚挚言道:“多谢白龙救命之恩!白阁主大恩大德,徐恪当永志不忘!”
虽然白无命口中的那个“徐恪”并非眼前的徐恪自己,但徐恪心知若得这位白老阁主出手,那位甲子十二线命轮中的“自己”必然能够获救,如此一来,胡姐姐心中便能了无遗憾,他也算完成了那一位“胡姐姐”的重停照此看来,白无命所救的“自己”虽非自己,亦形同救了自己,徐恪口里所的“救命之恩”并非虚言。
“嗯……另外,你还需应承我三件事!”白无命袍袖一拢,回到石桌上落座,他忽然换了一副凛然于上的面孔,沉声向徐恪吩咐道:
“其一,你既已入我神王阁之门,便是我白无命的弟子,今后,在外人面前,你当尊我一声‘白老阁主’或是‘师傅’!”
“是!师傅!”徐恪急忙拱手为礼,点头答应道。
“诶!算了算了!你还是叫我‘白老阁主’吧!这个‘师傅’从此都别叫了,我听着别扭!记住,没饶时候,你就叫我‘白龙’!”白无命想了一想,又摆手道。
“好!白老阁主!”徐恪应道。
“其二,日后无论你身处何时何地,必当以神王阁字门人自居!时时刻刻不忘‘侠义’二字,日日夜夜当思‘家国’之志,以下苍生为念,以黎民百姓为求,切不可行不仁不义之事!尤其要记住,今后你万万不可随意杀生,伤害那些无辜之饶性命!”
徐恪再次俯身作揖,恳切道:“弟子记下了!”
“其三、本阁主在大乾一朝,这三百年来,除你之外,只收过一个徒弟,他叫李义,今年大概已四十多岁。你出阁之后,需当认他这个师兄,今后,我不在之时,你见他就如见我,若遇上什么要紧的事,多去跟你师兄商量商量!”
徐恪躬身应道:“弟子出阁之后,当尽快去找师兄躬聆教诲!”
“好!没别的事了,你走吧!”白无命手指石室外瀑布的方向,向徐恪挥了挥手,言道。
徐恪本欲向白无命下跪行一个大礼,他知对方必不愿自己下跪,只得俯身向这位白老阁主拜了三拜,转身向瀑布边走去。
“等一等!”待得徐恪走至瀑布边,白无命又走到了徐恪的身前,温言道:
“你既入我神王阁门,咱们好歹也算是师徒一场。你不想学我的功夫,本阁主也不会勉强。不过,我若再无片礼相赠,日后不免要被你笑我气!”
言罢,白无命伸手凌空一抓,徐恪怀里的那一块玄铁神王令便已到了他的手郑
“这块神王令嘛,也算得上是一件三星妙器,本阁主今日就将它赠与你了!以后你若遇着危难的时候,拿出这块牌子,或能帮你抵挡一二,至少……能骗几口饭吃,哈哈!”白无命一边着话,一边将神王令又交还给了徐恪。
“这块神王令,我不用交给师兄啦?”徐恪欣喜道。这块玄铁牌本是赵王李义相赠,他原以为,出阁之后便当将铁牌物归原主。
白无命点零头,又道:“这里头还关着一个妖,日后这妖的命运,也全凭你……”
“妖?他是一个什么妖?怎会被关在一块铁牌子里面?”徐恪不解道。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这些疑问就留待你自己日后慢慢破解吧……”言罢,白无命朝石室之外、瀑布之下挥了挥手,示意徐恪可以离开了。
徐恪临走时,忽然想起一事,遂脱口问道:“白老阁主,您三百年来都只收了师兄这一个徒弟。赵王李义贵为七珠亲王,又是神王阁的副阁主,阁主将他收为弟子亦属情理之郑无病只是来自江南的区区一介布衣,出身孤穷,幼丧父母,一文不名,一无是处,阁主为何会将我也收入门中?”
“这个嘛……”白无命朝徐恪眨了眨眼,微笑道:“以后再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