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一打听到消息,便候在七姑娘院外等着,直到见到七姑娘这才急急赶上前去,入了屋里才问起事来。
七姑娘不言,倒是小寒给说漏了嘴。四姨娘听着心疼急,道:“好葵儿,知你心里有他,姨娘确也答应过你,只要他中榜前三必定给你谈成这婚事...可谁知,他还真中了榜,且还是状元...”
“这般太出息,便知你和他的婚事定难成了。可姨娘还是同你父亲提了!可是烦了他好几日几夜,可你父亲不知怎的,说是...谁都可,偏他不成!我是死活缠着他问他,偏他怎么都不愿开口,可因此事还冷落你姨娘我数月之久...”说着,四姨娘一脸委屈。
“如今一年也过去了...听闻旧年圣上还要将那个隋珠公主赐婚于他,偏他不怕死,当着众臣的面拒了这天好的姻缘,说什么他已有未过门的妻子,说得是天一般的感人,最后圣上才收回成命...”四姨娘突然白了一眼,接着道:“怪不得是一个戏子,说得比唱的好听,连圣上也都听进去了。”
四姨娘给七姑娘擦着泪水,轻声说道:“好葵儿,这般肯为了一个未过门的妻子这般涉险抗命,可想他对那个姑娘是怎样一般的痴情。这样的人,心里怕再难藏第二人了...”
话落,七姑娘突然又哭了起来,这下是不管怎么劝都劝不好了;心疼之下,四姨娘还是将所有人都赶出屋子连同自个,让七姑娘独自呆屋里哭会好发泄。
可留在门外守着,四姨娘还是担忧得紧,只见她来来回回在门处走了好几遍,一脸时不时盯着门窗看着。
许久,四姨娘拉住小寒的手说道:“去给姑娘煮碗参汤来!再去请三姑娘来!去!”小寒应了是,这会急急的便跑了出去。
君母院。
李妈妈端着一碗什么汤进屋来,就放君母身旁的桌上道:“一听君母近日脾胃不好,二娘子便吩咐下边的人给熬了薏米淮山汤,特纷纷奴婢给端来。”
“这书儿甚是孝顺,母亲那可也有?”孟碧霜问。
“都有!原是给君母一人的,后头二娘子又说多熬些,家中祖母和弟弟妹妹们都可喝。也是念着大家的。”李妈妈说着笑着。
“书儿进门一年,待家中的长辈甚是孝敬,待下边的弟弟妹妹也是疼爱。”君母看了看那碗汤道:“待放凉些喝。”
李妈妈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方才我听周妈妈身边的丫头来说,今早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寻七姑娘来了。两人想来是认识的,七姑娘便给带到府门旁的一厢房闭门谈话去了。也不知是谁传的话,后头二娘子来了,也不晓发生了什么,那个寻七姑娘的姑娘便被二娘子身边的人给拉了出来,说是两个姑娘哭得厉害...”
君母一脸震惊的看着李妈妈,李妈妈接着道:“前院里的女使无一幸免的,皆被发了话。只是二娘子虽口上说让周妈妈去处理,可瞧二娘子后头说的那些话,明着在暗示周妈妈。周妈妈也是明白人,知这些人是留不得了,可念这些其中有跟了好几年的老人又不忍心,便来问君母的意思。”
君母听着暗咽了口气。李妈妈接着道:“能在前院做事的,多是周妈妈的心腹,也是调教过的。想来是见了二娘子的厉害,一时怕了不知如何解说罢,这不能进里屋还是七姑娘先发话在前的。”
君母听着点了点头,道:“怎么说,二娘子都是为了姐儿着想,我们也不好驳了书儿的面子。只是这一下卖出去这么多女使也不好,免叫外头人以为家中发生了何大事。”君母想了想道:“也得念着跟了多年的老人,给调到别处去就得了,其余的,便寻个信得过的婆子发卖了吧。”
李妈妈应了是,这会掀开那碗汤的盖子,将勺子放碗里搅了搅道:“君母,温凉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