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紧抓着贺夫人的手臂道:“谁人敢欺我的女儿,我便是舍了老命也会替我们女儿出气!咱书儿向来最是聪慧,也就仅有她欺人的份,打小谁欺得过她?”
“你也是知晓的,当真有人欺她,书儿也是懂得反手的,便是打不过人家,她也定会立即来寻你这个母亲搭手的不是?咱书儿可从来不会委屈自个,这里,夫人便可放些心了。”贺老爷拍了拍贺夫人的肩,又道:“再说了,咱书儿可是有神仙眷顾的,打小哪次不是事事如愿?何时不顺心过?”
听此,贺夫人这才点了点头,也不怎么哭了;见此,贺老爷接着道:“如今这偌大侯府也就剩我们二老,和这些个下人。有道是,儿身在外心系内。你我夫妻二人过好这些日子,身体康健,家府平乐,书儿在婆家也能舒心些过日,不为我们操心才好。”
贺夫人听着连点头,半响才道:“早前不舍书儿,为了多看她几眼,午食是粒米未进,现确实有些饿了...”
身后妈妈上前来道:“主君君母,宾客还在后头等着呢。”
贺老爷点了点头,道:“我也未食,正好想吃点甜的,夫人擦擦泪,同我一起去接待宾客吧。”
贺夫人擦了擦泪水,点了点头;贺老爷见此笑了笑,拉起贺夫人的手便缓缓往里头走去。
......
忠勇伯爵温府。
温府嫡长子大婚,别说是多气派。单单来往的宾客便是数百人,若算上这些使唤的人,今日温府人数是上千了。结亲的队伍还未来,温府大门处早已挤满了人,那门槛就差没被踩烂了。就连过路的行人也要停在大门处同温家宾客一齐看新娘落轿;温家两大房都齐聚温府,温宅的女使小厮也被一一调来温府搭手。
黄昏时,满府红绸金灯,四处金灿灿一片,红喜字随处可见。精心打扮的掌灯女使从大门处排至世倾院,这里便将近百人;喜宴设桌上百,桌上盘食层叠,各式山珍海味、糖果蜜饯、好茶老酒数不胜数;人声嬉闹杂乱中,还可听见一曲仙乐,是潮州府请来的锣鼓队,此时正奏乐曲名为《灯楼》。
一顿好酒好茶落肚,突闻门外爆竹声响,爆竹声中又夹杂着声声鼓乐,是接亲的队伍来了!
府内突出来好大一群人,纷纷探头欢呼;温世倾落了马后理了理衣摆,有些羞涩的行至花轿前踢轿,几声轿响,轿旁站候的媒妈子躬着身对轿子里的贺知书轻声道:“新娘子出轿啦!”
话落,温世倾到轿门前掀开轿帘;贺知书正持扇遮脸,这会朝温世倾瞧了一眼,又娇羞收回目光。
温世倾温柔一笑,伸手将贺知书牵了出来;这会两个提着红绸牵巾的女使上前来,将红绸牵巾递到两位新人手中后便退到一旁;两位新人一前一后,在媒妈子的声声礼节中进了府门,到大厅内行拜堂礼、敬茶礼。
温家主君君母坐堂上,老夫人坐堂侧,温家姑娘们纷纷站在老夫人身后捂嘴嬉笑看礼;对坐的是早前几日从潮州府请来的各族长长老。
“二嫂嫂好美啊!”这会站在一旁前处的八哥儿温世彧指着贺知书喊了一声,声方落竟惹堂内众人欢笑一片;四哥儿急急捂住八哥儿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
贺知书朝八哥儿这边看了过来,又娇羞的将扇拿高了些遮了遮脸;姑娘们见此纷纷跟着笑了。
改口茶已敬,温家家眷也依次红包回礼。礼成,新娘则由媒妈子及女使护送回新房;新郎需陪家中主君君母到宴席上一一敬茶,待时辰到便需回新婚房中与新娘行合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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