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盯着君母,再三确认了君母的话。君母接着道:“都知康王不被看重,连着嘉祥郡主也被百般嫌,这般尊贵姑娘,我见犹怜。原无关我事,可这王妃娘娘话里话外,谁人听不出她嫌嘉祥郡主如草贱,后又赐婚于我儿,她把我儿当什么人了?”
君母又道:“我是不明白,这嘉祥郡主常陪大娘娘身旁,大娘娘怎舍她被王妃就此嫌。”
“大娘娘留她,便是留康王的软肋在旁。康王虽不被看重,可此人不容小觑。再是...”主君凑近君母耳旁说了极其小声的话,旁人再近也难听清。
只见君母突然愣住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吞吞吐吐小声道:“这么说来,大娘娘也是康王的人?这般允了王妃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王妃反倒帮了倒忙?”
主君点了点头。眼睛左右瞟了瞟,凑近君母耳边小声道:“我们温家与孟家、沈家、贺家三大家联姻,如今又与康王结亲,这庞大支派也不怪他们王府会忌惮打压。圣上体弱,亲王早已虎视眈眈,这算盘谁家都在打,如今局势,他亲王高占不多,大娘娘乃中者也是智者,多半往赢的靠。”
君母惊愣捂着嘴看着主君,道:“故而,老王妃之所以愿收五姐儿做门客,也是为了留主君软肋...可如今局势清了,他们会不会为难咱五姐儿?”
“未到最后,他们不敢。”主君道。
“主君!”君母突紧抓着主君的手臂道:“先前五姐儿能承蒙湘阳郡主关照,定是因郡主看上我们祈哥儿这才...如今郡主落了空,定不再关照咱五姐儿,这王府上下人如兽,咱五姐儿在里头可不危矣?”
“莫怕,可是忘了还有菱诗县主在旁,这陈国公府的人最无私大义,娘子可放心信任。再不济,不还有那世子爷。”主君道。
“与,与世子何干?”君母想了想,道:“莫不是...”
“正如娘子想的那样。”话落,主君走上前去。这会也到了老夫人院门外。走着走着,主君又回过头来,他拉长一只袖子在君母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擦干泪道:“擦擦,莫叫母亲瞧见了,忧心些有参无的。”
主君收回手,又道:“如今祈哥儿被大娘娘赐婚是好事,容他拒不得,不怕他孤零零的,今后有娘子在旁照看他,大伙都好放心些。”
主君想了想,问道:“大娘娘可有说何时完婚?”
君母道:“大娘娘知我们与贺家结亲,婚礼未定,想是给贺家周全,故叫我们自个定,年内完婚则可。”
听着主君点了点头,同君母一齐进了老夫人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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