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不可,妹妹怕是天未亮便想来敲沈府的门了。”孟碧霜在后头不紧不慢下车;大伙一一作揖行了礼。
“嫂嫂尽拿我说笑。”杨月紧牵着大姑娘,怎么也不舍松开:“莫听你母亲说的,我怎有这般!”
孟碧霜笑着摇了摇头,又问沈伯怀,道:“大姑爷再过两日就要科考了,怎好陪锦姐儿也在此等我们。”
“不打紧。二位母亲难得来一次,为婿自然是陪娘子来接见的,也好给我家娘子打下手。”说着,沈伯怀宠溺的看了一眼大姑娘,又说道:“我母亲忙着府内事宜,想来是脱不开身,便没能来接见二位母亲,还望二位母亲见量。”
“大姑爷有心了,是我们叨扰了。”话落,孟碧霜差人将车上礼品一一搬下。
沈伯怀说道:“二位母亲来便好,怎还稍礼来了。”
“不过就些水果吃食,无什么,收下便是。”杨月话落,沈伯怀作揖谢礼,随后一起进了府。
进了大姑娘的院子,也不见沈家主君夫人,杨月瞧了一眼孟碧霜,又缓缓低下了头。大姑娘望了一眼身后伯怀,停下温柔说道:“大郎去温习吧,这里有我便好,无需陪着了。你不在场,我与二位母亲也好说说体己话。”
沈伯怀宠溺一笑,问道:“娘子这么着急赶我走,莫不是怕我听了什么不能听的?”
大姑娘嘟嘴一笑,道:“有些话,我想自个藏着掖着,就不让夫君听!”
“到底是什么话能让娘子藏着掖着也不让我这个夫君听?我可好大奇了,这么一来,我竟舍不得走了。”沈伯怀说。
孟碧霜打趣道:“妹妹,我看我们还是回府去得了,免得打扰这对恩爱夫妻腻歪。”
大姑娘恼羞成怒,轻推沈伯怀一把,道:“快去!”
“好好好,有什么事,记得差人来同我说。”见身后杨月在偷笑,沈伯怀也不再逗趣大姑娘了,这会朝杨月她们作了揖便离去。
瞧大姑娘和沈伯怀如此恩爱,杨月倒是松了口气,笑道:“瞧着姑爷疼爱你,我们也就放心了。”
“大郎待我很好,母亲无需担心。只是有些时候,大郎喜爱在我面前耍些小孩子顽皮,让母亲见笑了。”大姑娘娇羞一笑,连牵起两位母亲的手要进屋。
然杨月眼尖,竟见得大姑娘手指有一条细小的结痂划痕;杨月急急抓着大姑娘的手看着,一脸担忧问道:“这手怎伤的?都结痂了。”
“昨日整理今日要拜月娘的祭品,不小心划到竹篮了,不过小伤,无事的母亲。”大姑娘说。
“沈府之大,多少女使妈子可以使唤,怎需你动手!竟划破皮流血结痂!又是什么竹篮这般粗制,竟让你破了手!这般不小心,姑爷又是怎么照顾你的!”杨月一脸着急,有些气愤,对身后立春说道:“把你家大姑爷喊来,我要问话!”
“母亲,不过小事,怎须问话呢!”大姑娘急急拦住,又命立春将院里女使一一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