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嬷嬷端起茶盏翻了翻茶叶:“确实是好茶,我这才翻着盖,便闻着味了”
“好妹妹在宫里头定是吃过好些好茶的,好妹妹说好,那定是好的”老夫人说。
江嬷嬷吃了一口:“好姐姐,我倒有一事不明,怎么说姑娘几个也是伯爵府的姑娘,怎么想起请我这老婆子来给教学点心?”
“是有谁规定了伯爵府的姑娘便只得学那些焚香的插花的点茶的”老夫人放下茶盏:“那些个都是俗礼,姑娘们也都晓得,也不是没请过嬷嬷来教,会便是好了,也无需学精...”
“这手巧的便是多练着些,这手笨的,强教着,倒也是累的。且姑娘们也都大了,待嫁了人,便是相夫教子,那还能像这般无忧无虑的玩着...”老夫人说。
君母听着心生感动,没想老夫人还有这般开明想法。
老夫人又说:“我便是想着,让她们学着点不一样的,多接触接触些别的,就当给她们添些乐趣”
“且她们几个都聪明,学得快,像这琴的棋的,书的画的,也是有请过先生教的。这不懂的,多少也学了点兜底,这懂的,都无需教了”老夫人又说:“还有那女红,瞧着,我这些个手绢,便是她们给绣的”
老夫人将手中的手绢递给江嬷嬷看,江嬷嬷听着看着,点了点头说:“确是手巧得很”
“方才在府门处一见姑娘们,便知都是机灵聪明的。老姐姐福气,有这些个好姑娘陪着...”江嬷嬷说。
老夫人才问:“说到这,好妹妹,你可还未同我讲你那儿子呢”
江嬷嬷笑道:“好姐姐不知,我那儿子现也居住在京城”
“嬷嬷,可是京城那户姓白的人家?”君母问。
江嬷嬷点头:“正是,那便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原他是跟着他舅舅一同做点心的,后来攒了些钱,便也不再做点心了,倒是在街边开了家裁缝铺子,生意也怪好,都是给官宦人家的姑娘做衣裳的”
“莫非是那家很厉害的师傅?”君母又问,因她也听闻了京城街边一家裁缝铺做衣裳甚是好看。
江嬷嬷点头:“正是。原愁着他无一官半职,没想他那媳妇倒是手巧,后来是手把手给教的,我那儿子自小手也巧,竟也就学会了,倒是比他那媳妇还要好”
“虽是无一官半职,但如此也是不错了的...”老夫人说,江嬷嬷点头应是。
“想来,孙子也有我们姑娘这般大了吧?”老夫人问。
“那大孙子旧年才娶了妻,听闻现是怀上了,就差二孙子还未对姑娘了”江嬷嬷说到这,是洋溢着笑脸。
“那不就要做曾祖母了?诶呦,可喜可贺啊,诶...到时那曾孙的百日宴,你可得请我这老婆子去沾沾喜”老夫人也替江嬷嬷高兴,毕竟江嬷嬷也是苦了一生的。
“甚好甚好...老姐姐也快当曾祖母了吧?”江嬷嬷笑着问。
“我倒也想,只是大姑娘和我们二哥儿现都还未对着呢”老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腿,看着大姑娘;大姑娘害羞的低着头。
江嬷嬷随着老夫人瞧的地方望去,才见自己身旁的姑娘长得甚是好看,原她在宫里头便有听闻温家大姑娘貌似仙女下凡,这会一见,才知那不是谬言...
江嬷嬷又瞧了瞧,这位貌似天仙是大姑娘,那坐对头这位也是生得好看的姑娘又是几姑娘?
“我瞧着这位姑娘竟不像其他姑娘一般...”江嬷嬷打量着贺家姑娘。
君母这会插上了话:“嬷嬷好眼力,这位确实不是我们温家的姑娘,她是义安候的姑娘,贺知书”
“江嬷嬷安”贺知书起身作揖;江嬷嬷回礼。
江嬷嬷又瞧了几眼贺知书,她也是有听闻陈国公府那日贺家姑娘落水的事,还是温家二哥儿给救的...
江嬷嬷这会看着老夫人与君母,意味深长:“也快了”
江嬷嬷示意着老夫人与君母瞧向那边;老夫人与君母一看,立刻领会,这会都笑了笑不说...
而贺家姑娘也感受到那目光,现也是害羞的低了低头,可心里也是高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