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成为活尸?”
郁离一句话让宁弦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呆愣愣地看着郁离,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生前?活尸?”
“你没感觉到吗?你周身只有死气并无生气,若是活人,绝不会如此。”
老道士颇有些同情的看了宁弦秋一眼,这女郎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啊。
“怎么可能,奴家分明......分明......”
宁弦秋的话说不下去了,她分明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那日和往常一样躺下,然后发生了什么?
“不着急,你这神志刚刚恢复,记忆还有点断章,咱们慢慢来。”
老道士捋着胡子,颇有几分高人模样地示意宁弦秋不必着急。
一时间整个七月居只有孟极轻微的呼噜声,倒是不觉得尴尬。
宁弦秋此刻心情起起伏伏,脑子里时不时有些记忆缓慢复苏,可是越想起来心里就越觉得没底,甚至有些抗拒想起那些过往。
郁离给了老道士一个眼色,大致是想问宁弦秋身上的术是咋回事?
老道士干咳一声,“就唤醒她神志的时候发现的,看着不像是咱这边的道术,反倒更像倭国的。”
“呃......还有敢在东都施术的倭国人?”
早前倭国不自量力与大唐挑衅,被一战打得一蹶不振,从那时起,倭国在大唐面前便更抬不起头来,遣唐使更是比之以往恭敬了许多,为的就是修复白江口之战后与大唐的关系。
烟炎灼天,海水皆赤。
当年这战事足够倭国人记上百余年。
她以为倭国人是不敢在两京明目张胆地作妖,没想到挺有胆。
“可不嘛,圣人近来对遣唐使态度缓和,这些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如今在大唐的倭国人不多,能有这能力施术的,必定跟遣唐使多少有点关系。
老道士不常参与朝政,但该知道的都知道,这几次遣唐使留在大唐的人不算少,会施术的法师满打满算就那么几个。
“不是遣唐使。”
郁离刚想接老道士的话,冷不防宁弦秋开了口。
“你想起来了?”郁离立刻转头问她。
宁弦秋迟疑着点了点头,“那个人口音不像是倭国人,听着似乎是宣州人,只是奴家不能肯定是不是她施术。”
宁弦秋只记得那日午后去南市,在西街遇上了那女郎,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然后在她眉心点了一下。
当时宁弦秋还觉得这女郎怎么这般失礼,现在想起来,又觉得颇为诡异。
“眉心封神志,她是在你活着的时候就施了术,那人知道你会出事。”老道士颇为肯定地下了结论。
“怎么可能,奴家与那女郎素不相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