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郁离压根没察觉到危险已经靠近,她千万个小心查实秦白月和酒虫并非幕后之人做局,却忘了也不是必须从一开始就着手,半途利用也是一种手段。
此时的郁离只关心蜡烛燃起是否能让秦白月体内的酒虫稍稍平复躁动。
幸好,她带对了蜡烛,不过片刻功夫,痛苦翻滚的秦白月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郁离忙上前将她扶起,栾玲也匆忙想要近身,但屋中蜡烛的香气还在,她只是孤魂,哪里受得住这些。
“你在外等着便是,放心,她暂时不会有事了。”
郁离将秦白月搀扶到床榻之上,又拿了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脏污,正要去拿水给她润喉,却被她一把攥住了手腕。
那一瞬间,郁离腕上有玄青之色一闪而过,又极快地消失了。
郁离心中猛然提起那口气才缓缓散去,幸好秦白月是人,否则方才怕是要徒增麻烦了。
“阿离,你不要走,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秦白月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挚友王若离,她为她擦拭脸上的脏污,却在下一刻就要离她而去。
秦白月哪里肯,她攥紧了阿离的手,只求她不要离开。
那天夜里,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郁离腕间的手越来越紧,甚至让她感觉到了前些年鬼王链那种沉重的疼痛,但攥着的人是秦白月,所以她没有甩开,反而轻声安抚,“我不走,我只是洗个帕子。”
秦白月却像是魇住了一般,始终不肯松手,一个劲地同她道歉。
郁离无奈,便坐到了床榻边沿,“好了,无论你错了什么,我原谅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