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救人么? 不知道,真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时的情况非常混乱,不得不冲过去。 “都躲开!” “滚!” “站一边去!” 阿勇、老猪,最后连阿大都惊动了,一票打手冲过来才将这群人挨着个的分开后,我才从人群中看见了眼镜。 当时我半跪半倒的扶着地面,眼镜倒在我右前方大概一米的位置,他脸上全是鞋印,身上都是脚印,最严重的应该是脑瓜顶,那块缺少了骨头的地方正不断往出窜着血。 阿勇蹲下身体往脖颈了摸了一下,转过身看着阿大摇了摇头。 人没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混乱之中把眼镜脑袋顶上没骨头的地方干开了,直接带走了他。 一时间整个食堂都安静了下来,阿大气的直转圈。 “作!” 啪! 啪! 站在阿大身边的狗推分别被他一人给了个嘴巴,小伙那小体格都没扛住,一嘴巴就给抽倒在地。 “再他妈作!” “X你们妈的!” “作出事了吧?” “销冠让你们作死了吧!” “啊!” 阿大气的不断挠着头皮,他还指望靠着眼镜下个月再压其他盘口一头,这还压谁去? “都进狗笼子。” “有一头算一头,阿勇,老许,把所有人都给我塞进狗笼子,赶紧!” “我他妈看这帮犊子就脑袋疼。” 阿大好像最近点我名有点儿点习惯了,可能是用我用顺手了。 与此同时,我也见到了整个园区里最轻的处罚,狗笼子。 噌、噌、噌。 厨房后边,一個个大铁笼子被拽了出来,这东西早期园区还用,可到我进园区以后阿大就不用,主要是麻烦。 等把狗笼子弄出来,打开了一个个铁门,再把人装进去,好么,一个大活人进去是蹲蹲不起来、坐又坐不下,就连你想倒着,腿都得卷着。 “来搭把手。” 阿勇拽着眼镜的两条腿,冲我喊了一嗓子。 我抱怨着说道:“怎么又他妈是我啊?”他还把最恶心的那头交给了我。 “废话,这活你干过,不找你找谁啊?” 我俩搬着尸体走了出去,直接送到了楼下绿皮兵的屠宰场。 临回来的路上,我想起了上回埋尸体的事,问阿勇道:“勇哥,上回咱俩出去埋人,是大哥试我呢吧?” 我是觉着和阿勇混熟了,大家随便说两句没什么。 可阿勇却冷笑着回了一嘴:“那你咋知道这回不是?” 我的两只脚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目光始终没从阿勇的身上挪开。 阿勇似乎察觉出了我和他错开的身位,转身走回来坏笑着说道:“你他妈也有害怕的时候啊?走吧!” 搂着我的肩膀又走回了2号楼。 这一宿是我值的班,在食堂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那些人互相埋怨。 “就是你,一酒瓶子打漏了眼镜的脑袋,没有你,谁也不能进狗笼子。” “放屁,我那一下是将他从桌面上干倒,打的是前额,眼镜脑袋上漏那个地方在头顶!” 骡子和阿苗不停争吵着,给我闹烦了的骂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