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幽暗的巷子里,一条人影晃晃悠悠地醒转过来。
那人摸了摸后脑勺的大包,强忍着痛楚,拍了拍身边的伙伴,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动静。
他情急之下,拽住对方的衣领,用力扇了对方几个巴掌。
二人平日里虽然不怎么对付,但也只是些口角上的争斗。
如果遇到正事,二人还是非常默契的。
鬼市有鬼市的生存法则。
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学会抱团取暖。
过了好大一会,对方这才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老鼠,我这是怎么了?”
那人摸了摸里兜外兜,惊慌失措地喊道:“我身上的钱怎么没有了。”
那名绰号唤作老鼠的汉子,顶着两颗门牙,啐了口唾沫,骂咧咧地说道:“咱哥俩这是常年打雁,反被雁啄瞎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鼠叹了口气,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了对方。
原来易云在得到匣子后,根本没有给他解药,而是反手又给了他一板砖。
他便又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才发现,所谓的穿肠烂肚的毒药,根本就是研磨的比较细的辣椒丸。
“咱俩叫上人,去找他算账。”花猫一脸狰狞地说道。
老鼠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吧。鬼市有鬼市的规矩。这事要是说出去,以后谁还拿咱哥俩当回事。我们这回是木匠带枷——自作自受。”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只听他对花猫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回算是咱们兄弟栽了。但这也给咱提个醒。以后像敲黑棍这种事,还是少做的好。”
花猫道:“这些年周围的小规模的墓都盗的差不多了。一些千年大墓,根本不是咱们兄弟能染指的。不敲黑棍,咱们还能干什么?”
老鼠怪笑道:“凭着哥们的手艺,你难道觉得咱们兄弟还能饿着么?”
花猫听后恍然大悟,憨厚地笑了起来。
……
鬼市
一家酒楼的雅间里,易云正摆弄着一个黑漆漆的事物。
那是一个长约二尺,宽五六寸的匣子,看起来破破烂烂,像是常年泡在水里,涂在外面的那层生漆已经掉落的差不多了。
用手轻轻一碰,就有炭化的黑色木屑掉落下来。
易云的心情极度糟糕,因为他没有从这东西身上看出一丁点的灵光。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真正散发灵光的法宝,已经被人给取走了。
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头匣子而已。
它的价值甚至还不如,他空手套白狼得来的绢帕。
“这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易云把木头匣子翻过来翻过去,努力寻找能够利用的价值。
最终,他还真的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