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夏镇,出贺兰山,然后前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了。 朱楩此时还不知道朝廷上下正因为自己而震动,朱元璋更是急得恨不能立即筹集五十万大军来支援‘救’他。 连徐妙锦此时此刻也在往宁夏镇飞奔,或许已经到了。 因为朱楩率领部队已经出来数日了,贺兰山也早就过了,还在草原上转了数圈。 但是却唯独不见那些部落的影子。 “阿鲁台,你是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朱楩把阿鲁台叫来,并未让他跪下,不需要以这样的手段来羞辱他。 朱楩看得出来,阿鲁台也算是个硬汉,他若不想开口,就算杀了他也无用。 阿鲁台冷笑道:“大明王爷,我阿鲁台可不是个蠢货,除非你亲口答应让大明朝廷出兵帮助我主成为草原之主,否则,我是不会带伱们找到我们的部落的。” 随着这三万骑兵折戟在宁夏镇城下,附近有着十几个部落将会无法承受这支明军的威胁。 阿鲁台深知,若是自己带他们找到部落的位置,那就全完了。 于是他用这些部落作为谈判的筹码,说出自己的条件,更表示:“只要大明出兵,且承认我主,我主自然也会报答大明的恩情,甚至可以称臣纳贡。大明王爷,您为何不答应这么好的条件?” “你以为我是那些傻子?”朱楩冷笑一声:“如今你们自己内部乱了起来,不趁机落井下石,趁你病要你命,还帮你们平叛重新统一?然后等你们养足了力量,再来侵犯我大明边关,乃至烧杀掳掠我大明子民?” “现在帮你们哪怕一根箭羽,将来都是插在我大明子民身上的夺命箭。你把本王当做是好大喜功的人了?口头上的称臣纳贡?有个蛋用。” “这周边许多国家,都对我大明称臣了。东南亚暂且不提,东边外边,高丽国也是我们的属臣,还有女真三部。” 没错,在洪武时期,连女真也要向明朝朝贡称臣,甚至边关守卫防范蒙古人的军队中,还有很多都是女真人做军官与士卒。 可后来,女真还不是反叛了大明? 所以说,口头上的东西,根本没有意义。 不然大名的疆域才是最大的,毕竟连蒙古草原,都被封了朵颜三卫,也叫兀良哈三卫,兀良哈就是北元分裂后,与瓦剌和鞑靼同时期存在的第三个蒙古部落政权。 也就是说,当时的蒙古三分之一,都对大明称臣了。 那又如何?始终还是得不到历史认可的。 所以朱楩很实际,认为只有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地盘,才是真正的领土。 “要么臣服,要么死,”朱楩给阿鲁台下达了最后通牒。 因为他们出来了数天,结果竟然毫无建树,眼看全军随身携带的粮食就要吃完了,总不可能灰溜溜的回去吧? 那就太丢人了。 也是阿鲁台这些日子带着他们在草原上到处转圈圈,仗着草原地广人稀,难有可以当做记号的标志物,没有他们这些本地人的向导,确实很难找到他们喜欢驻扎部落的地方。 朱楩终于怒了。 要是再等几日,还真要等到徐妙锦来给他收尸了不成? “草原的汉子不会轻易低头,你杀了我吧,”阿鲁台硬气的抬起头,毫不畏惧。 “好,好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朱楩高喝一声,为阿鲁台竖起大拇指点赞。 阿鲁台闭上了双眼,等待自己命运终结时刻的到来。 结果就听朱楩又喊道:“王福。” 王福其实就在帐内,侧立在一旁,双手抱拳:“殿下请吩咐。” 朱楩指指阿鲁台,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说道:“这是个汉子啊,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我们得尊敬他。既然他不怕死,那我们就换一种方法。咱们出来日子这么久了,马儿们也都憋了许久,不如把这位硬汉带去,给咱们的马撒撒法子,发泄发泄雄性的欲望。” 阿鲁台一开始还没听懂,但是也感觉到了不是好话,睁开双眼,纳闷的看着朱楩。 刚才他还有些沾沾自喜,想着连这大明王爷都敬佩自己的骨气,而且他也对自己的主子尽忠尽职了,可谓是死得其所死而无憾。 但是现在。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其实王福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朱楩,想半天也没想到,殿下怎么能出这种馊主意,甚至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殿下,具体怎么操作?” “笨啊,就是把他带去马圈,然后把他衣服扒了,用绳子固定好姿势,最好再给马喂点春药。如果马不知道怎么操作,就派一些小兵帮忙调整一下,你懂的。” “吗的,总不能让本王去当场指挥吧?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行,算了,还是本王教你们吧。阿鲁台,本王佩服你是个硬汉,今日要把你嫁给本王麾下某个骑兵的爱马,你可开心?” 朱楩仔细的说了一下流程,其实刚说到一半的时候,阿鲁台的脸色就变得一片惨白了。 夺笋啊,还问人家开不开心。 你这是佩服人家是汉子?还硬汉?再硬,现在也硬不起来了。 阿鲁台直接‘噗通’跪在了地上,冷汗如雨下,难为他在这深秋的时候,还能冒出这么多汗。 “大王饶命,不,大王您还是杀了我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或者大不了您用一匹马把我在草原上活活拖死,甚至用几匹马把我裂了也可,就是不要那么做啊,”阿鲁台真的慌了。 就是不怕死的硬汉,也有他怕的东西,那就是节气有辱。 他不怕死,是因为他在乎自己的名气,说明他反而需要维护气节而死。 不是说连死都不怕,就什么也不怕了。 比如朱楩要把阿鲁台许配给一匹马什么的,还特么是公马,毕竟前面说的可是雄性的欲望,而不是母马。 好家伙,阿鲁台,一个铁骨铮铮不怕死的汉子,此时都要哭了。 这若是传扬出去,他在整个草原上都将沦为笑柄,乃至名传千古,只不过不是美名。 阿鲁台可以从容赴死,那样的话,他将是草原上鼎鼎有名的汉子。 可是绝不能被这样羞辱,那还不如杀了他了。 于是阿鲁台怂了,此时可谓是一心求死。 朱楩望着主动跪下的阿鲁台,冷哼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要收拾你们,有一万种办法。草原上虽然野兽不多,也有狼群。本王可以让人抓住几匹狼,从你的双脚开始,连肉带骨头一点一点把你生吞活剥了。” “你不会轻易死去,而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一点吃掉,甚至当野兽扯你的肠子时,你都能感觉到。” 此时阿鲁台再也没有了所谓铁骨铮铮不怕死的硬汉气势,光是听朱楩描述所产生的内心画面,就要让他崩溃了。 哪怕是以他们的凶残风格,也是把敌人杀死之后留在草原上,让那些草原狼群或者各类猛禽吃掉尸体罢了。 却也不会让活人被生生折磨。 即使是折磨,最多也就是以马牵着,然后在地上拖拽致死。 可那是身体上的痛苦,他自认为还能承受。 但是朱楩却要施加精神上的压力,要把阿鲁台的尊严踩在脚下,或者给予身心上的折磨。 阿鲁台跪在那里,几乎五体投地的趴伏着,甚至不敢再抬头直视朱楩。 此时阿鲁台甚至要产生幻觉,觉得坐在那里的不再是一直以来所以为的软弱可欺的汉家王爷,而是犹如吃人不吐骨头的,自家主子。 也就是说,此时的朱楩,更像是草原上的王。 “阿鲁台,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还敢带我在这里绕圈子,那你就去给我的马配种吧,不过不是母马,而是给公马当老婆,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生下个小马驹呢,”朱楩冷笑着说道。 夺笋啊,阿鲁台一个汉子,你让他生马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