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入城稍事休息,”胡渊热情招待着朱楩。 朱楩笑着直摇头。 开玩笑,你万一藏着八百刀斧手,自己还能活着出来? “本王还要去追击刀干猛,等回来路过时,再到你府上休息片刻吧,”朱楩随便应付了一下胡渊,就转头招呼大军:“继续前进,等过了怒江之后再做休整。出发。” 于是大军当着胡渊的面,有条不紊的继续行军了。 看着这一幕的胡渊,面上表情复杂,双手也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不知心中在作何感想。 “殿下?” 朱楩的身侧,木邱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发现朱楩紧锁眉头,像是在为什么事所困扰一般。 由于王福被留守在大理,加上赵括仍然有些愧对朱楩,不敢面对,加上那沐春和沐晟两兄弟不知何时跑到前军去了。 到最后在朱楩的身边,就只剩下木邱一个人了。 倒也有随行许多护卫,可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木邱了。 两人倒也没有暧昧气氛,毕竟一直征战沙场,也算是杀出来了不少交情。 “那胡渊指挥使司有问题?”木邱很聪明,何况这也不需要猜,就能知道朱楩是在为胡渊的事而苦恼什么吧? “你说我要是把那家伙宰了,我爹会不会很生气?”朱楩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木邱娇躯一震,头盔下的脸上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楩。 不是殿下,您就这么眼里不容沙子吗? “那金齿卫不是刀干猛的对手,不敢阻拦刀干猛部队的行军也是正常吧?”木邱试探着说道。 她和胡渊倒是不认识,只是觉得如果因为这点事而砍了胡渊,也未免有点过火了。 朱楩冷笑一声:“要他在这里是干什么的?” 这金齿卫,也就是过去的永昌府,既如今现代的保山市,可以说已经是边境的边境。 此边陲重镇,本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而设立的,还给胡渊特别撤去了永昌府的府制,让胡渊这家伙的权力达到了最大化。 可他呢,明知刀干猛来势汹汹不怀好意,却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 他胡渊可不是真正的土司。 如果胡渊真是土司,那他只要不给朝廷找麻烦,只要他不造反,就算他不帮忙镇守边疆,也没有问题。 其实包括木氏一族也是如此,他们本没有义务去帮朱楩守大理的。 为何朱楩深受感动,就是因为木氏一族不趁火打劫给增加麻烦就不错了,还能来支援大理,可谓是忠肝义胆。 还有那木得甚至死在路上,只要朱楩还在云南一天,可想而知木氏一族的地位就不会有任何波动。 但是胡渊呢,他是明朝派遣的指挥使,他的责任就是镇守边陲,结果却选择自保? 他想干什么? 还要他干什么? “而且我观金齿卫的规模甚大,这里可绝不止一卫所的兵力,我看他狼子野心,若是那思伦发赢了,伱猜他是会独守孤城宁死不屈,还是会转投到思伦发的怀抱?”朱楩冷笑连连。 他算是看出来了,胡渊这老小子就是做壁上观的,他未必不知道大战已经爆发,却在一旁保留自己的力量。 不论这一场大战最后是谁赢了,他都毫无损失,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