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晋眼底的窃喜太明显,气的三福晋骂了句蠢货。她指着九福晋的额头道:“你帮忙招待外国公主?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九阿哥虽然是皇室阿哥,但他只是个贝子,他上头还有好几个郡王兄长跟太子呢。即便太子妃不方便,皇上要找别人招待这些附属国公主,轮也轮不到九阿哥。
说句不好听的,同样是宜妃的儿子,五阿哥都比九阿哥有资格。
九福晋不服气道:“我身份怎么了?我们爷也是皇上的儿子,我是他的福晋,三嫂都能替三哥招待她们,我怎么就不行了?”
诚郡王福晋还想再说太子妃拉了她一把,石姝瑶微笑:“九弟妹说的在理,都是皇阿玛的儿子没有谁比谁高贵,既然九弟妹想替皇阿玛分忧,回头我让太子跟皇阿玛提一句就是了。”
为免别人觉得她厚此薄彼,她又道:“你们还有谁想帮忙的也尽管说,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大福晋身体不好,自然不会去争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三福晋心里还存着气,也没吱声,剩下的老五、老七福晋那就是隐形人,给她们就接着,不给也不从不争不抢。
待看到十福晋,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连连摆手,“我不行,我满语都说不好。”
那些附属国应该早有此打算,几位‘公主’除了准部那位,回部跟高丽特别是高丽公主满语特别好。阿巴亥蒙语还行,让她说满语能要了她老命。
皇上肯定不会安排个话都说不好的去照顾那几个公主,哪怕人家只是附属国的。
这是打脸。
雍郡王府上的几个侧福晋倒是跃跃欲试,瓜尔佳氏也好、佟佳氏也罢,她们约莫都知道四阿哥的心思,似这种能明目张胆拉拢人脉的事情她们当然乐意。
可惜,她们只是侧福晋。哪怕所有皇子嫡福晋都死光了,皇上让大臣去招待她们,也不会让个侧室去。
那同样是打人家的脸。
好在几人也有先见之明,尽管太子妃问的是‘你们’,其中包括了雍郡王府,她们也没谁去应声。
没人应声,石姝瑶对着九福晋道:“那成,今晚上我会跟太子提的,至于成不成”她微笑,“那是上头的意思,我可就不敢给九弟妹保证了。”
“多谢太子妃,您说的我都懂。”尽管太子妃没有打包票,九福晋仍旧喜滋滋的。在她看来,自己确实排行低不太可能,但上头的嫂嫂们都不出头,那轮到自己也是应当。
九福晋欢天喜地的走了,三福晋看着她的背影皱眉,“太子妃,您刚才不应该拦着我的,真应该让我撬开她脑袋瓜瞧瞧里头装的是什么。”
一个贝子福晋去招待人家公主,传出去岂不是丢大清的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清看不上这几个附属国呢。
太子妃摇头,“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你看她的样子像是会领情的?你去说,她说不准还会误会你呢。如此,还不如让她自己去碰壁,等她撞疼了就知道你是为她好。”
先入为主是可怕的,一旦对方认定你是竞争者,你就是说破天,人家除了防备你还是防备,没有第二个选择。
既如此,何必去惹人厌呢。
三福晋沉默,随后她叹息,“您说的对。”其实她自己内心何尝不清楚呢,只是想着大家终归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董鄂,她才会好言相劝。
毕竟,即便她再不懂朝政也看得出来,太子上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老四也好、大哥或者随便谁也罢,再怎么折腾除了消耗皇阿玛的耐心没有别的好处。
她不想堂妹卷入其中。
只是这种事儿不是你不想就能行的。有些人她一心往里头钻,纵然你有心也拉他不住。
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堂妹自己上赶着找不自在,到最后如何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想通后的三福晋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待到众人刚坐下不久,康熙、太子带着众多皇室阿哥、外国使臣前来。
宴会正式开始。
每年的中秋都是千篇一律,即便是有外国人来此也是一样。
康熙先说了些吉祥话,紧接着便是歌舞表演,众人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回部使臣冲着回部公主使了个眼色,然后站了起来。他拱手道:“皇上,大清的歌舞果真绝色,我回部也不差。我回部古赞丽公主的舞蹈也是一绝,今日古赞丽公主愿意为大清皇帝陛下献上歌舞一曲,祝大清皇帝寿与天齐。”
原本,会部没有这个节目的。这几日使臣跟太子殿下接触良多,发现这位太子殿下言之有物,并不像传闻那样是个仅凭身份就登上太子之位的草包。
恰恰相反,不管他们说什么,甚至有西洋使臣用洋话交谈,太子殿下都能听得懂,甚至说上几句。
如此惊才绝绝的太子让他们心惊不已。皇太子不过二十少岁,有这样的皇太子,大清怕是还能繁华二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