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你留在我身边的真实目的。”时战轻声呢喃。

他早就该知道的。

顾烟这样骄傲又聪明的人，怎么会为了所谓的承诺妥协？他还以为，她答应的那样痛快，心里对他是还留了几分念想的……哪怕是，怜悯！可原来统统没有……

这件事倒是他草率了。

顾烟淡淡嗤笑，“不然呢？”

“你想吃瘪，不代表我也想。”

她知道，时战对她三年以来的冷淡、疏离和漠视都是真的，却不代表，她心甘情愿被人做枪使。

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甚至于她现在都怀疑当初的小蕊是否真的发育不良，需要到被迫手术离开她的程度！

圣罗堡的真相，就算绕开时战，她终究也能查到，就是手段不会太光明磊落，可叶鸢的事情不一样，有关她所有的一切，都被时家秘密封锁，不管是小哥黑市上的渠道，还是她作为nirvana的身份，都调查不出一二。

“如果我不呢？”时战问道。

顾烟的回答是，“那你就带着你的遗憾离开人间。”

“和……时先生一样，在提及、想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遗憾！”

时战的身形狠狠一颤。

她都知道！

顾烟原来全部都知道！

“同床共枕了三年，你果然知道针扎在哪儿最疼。”时战的唇角牵出一抹苦涩，可语气却还是软了下来，“好，我同意。”

顾烟紧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松缓的裂缝，“那我们去找律师做个公证，如何？”

“等今天的游乐行结束吧。”时战抬腕看了眼时间，轻轻叹气，“我们现在只有两个半小时了，在市区折返，今天的行程怕是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