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战菲薄的唇紧抿成线,眸光深深,没有说话。
秦总心里有点打鼓。
他也是赌一把。
他儿子那边得罪了时战,一块地皮而已,能顺水推舟的做个人情自然是好的。
“阿程。”时战收回视线,语气淡淡,“我累了。”
言外之意是要结束谈话了?
秦总赶忙道:“真的是听您这边的意思。其实那块地皮给谁都一样……就是……就是出过一点事,如果不是手段了得的公司,只怕压不住那块地皮。”
不等时战问,他就倒豆子般的将地皮的事说了一通。
时战眉眼沉沉。
这样有问题的地皮,顾烟是否知情。
“你儿子的事,我回国后会做打算。”时战也算松了口。
秦总终于看到了曙光,长吁一口气。
结束宴会,时战去医院输液。
若非为了如玉佛,他实在不想拖着这样的病体来回奔波,只是如玉佛这件事他查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了眉目,自然是要来探一探真假的。
那块玉佩,他只在父亲的口述中听到过,只知道是时家的传家宝,历来都交由时家主母掌管。
在时母嫁进时家之前,父亲曾心悦过一个女人,将如玉佛送予了对方。后来对方出事,如玉佛也不翼而飞,时战到现在都记得父亲在离世前对他的叮嘱。
对于弄丢了继承了百年的如玉佛,他一直觉得愧疚。
愧疚到撒手人寰前迟迟不肯闭眼,直到他保证会将如玉佛带回时家,父亲才啃咽气。
一晃眼八年过去,他终于得到如玉佛最后出现的踪迹是在法国的消息。
盯看着输液瓶,时战轻声叹息。他的时间不多了,只想着完成父亲的遗愿。
“时总……”
程特助去给时战拿药,回来一脸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