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对头尾相连的双尾鱼被她凿刻出来,“是头也是尾。”
最后顾烟让管家来将这颗海棠树给砍了。
管家不理解,“小姐,是这颗海棠树遮阳了吗?”
“算是吧?”顾烟笑了笑,“就是忽然觉得挺碍眼的。”
她想在这里种满玫瑰花,让她的孩子长在玫瑰花田里,死后也是芳香。
听完她的计划,管家依旧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喊来人,照做了。
时战回时家时,看到的就是对面的忙忙碌碌,海棠树被中部砍下,“嘎吱”一声,拦腰斩断,从顾烟家一路横断到时家跟前,险先将他砸到。
时战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被砍的是海棠树,心里犹如雨后春笋般,涌出丝丝密密的酸楚来。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远离他而去……
“顾烟。”时战喊正要回别墅的顾烟。
顾烟脚步顿了顿,回头,隔着断裂的海棠树和时战对视,神色没有一往的剑拔弩张和针锋相对,而是很平静的叙说道:“我的确是流产了,孩子先天发展不足,没了胎心,自然流产不顺,我还进行了清宫手术。”
“说实话,挺疼的。”
“护士一直催我找家属来签字,我联系你,电话没有打通,直到你给我拨回来。”说到这,顾烟忽然有些哽咽,轻轻吸了下鼻子,她才继续说道,“当时是温情问你,是谁。”
“你的回答,我但现在还记得。”
“你说,没谁。”
终于,顾烟笑了,喃喃重复着,“没谁。”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过跟你离婚,我有想听你解释,可是你没有,你在我做清宫手术的那一夜,和别的女人说,没谁……”
她很久没和时战说过那么多话了,一长串,提及的都是自己最不愿意提及的回忆,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