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昇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了小堂,以於季炜为首的要去的人早已守在那里了。 “於三少爷你可好大的面子啊,可让我们好等。”还未开口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就响起是崔裰。 於昇毫不理会,径直走去向於季炜行礼,然后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好了,既然人齐了就出发吧,於昇你带路。你们有夙炫带队去采火灵果。” “是。” 此时无人应的崔裰像个笑话似的站在那,双拳紧握。 ............ 另一边荀沕也踏上了回家的征程,她本就是练气九段,吞服丹药后又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她并没有学习身法,但凭驱动内力速度也是很快。她想回来看看有没有些线索让她知道贼人的身份。 很快她在一处略有些破败的铺子停下。还来不及回忆首要的是探查四周有没有贼人的踪迹,荀沕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才算确保贼人似乎都离开了。 天已近黄昏,荀沕这才慢慢推开了已附上一层薄尘的木门,伴着“吱嘎。”一声门渐渐开出了缝,她终于再一次见到傍晚的余晖洒在熟悉的青石砖上。在不久之前她还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过往温馨的回忆历历在目。抚过曾经在这闹过笑过的一切,感慨万千。物是人非,心中伤痛却不减。 荀沕不由得双拳紧握,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快步走到中院,那是东窗事发的地方。 尸体和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除了打斗的痕迹无法清理,干净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只是人去楼空,寂寥得可怕。荀幂回想着那天,她与母亲在下棋,父亲刚把他重新锤炼好的护腕放好。突然一群身着夜行衣的闯进中院,父亲示意母亲带她先走,自己留下来和他们周旋。 依稀记得他们在谈着什么,向父亲索要什么,父亲不允,他们就打了起来。所用招式无不狠辣至极,父母为了护她与贼人拼杀,为她争取逃跑的时间。可她还是被捉到了,被他们割断了她的手筋,伤了双腿。把她当野狗似的抛弃在深山里,让她自生自灭,荀沕疼得晕过去,疼醒又靠手肘一步一步移动,再疼晕过去,以此往复。 在她觉得自己就要含恨而终的时候,一张稚嫩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她运气不错遇上的是一个心善的医者,刚巧是她要找的人,还同意了她的无力要求。想到少年温和的笑,荀沕的心情才好一点。 继续在屋内搜寻,荀沕觉得很奇怪,明明打斗的痕迹被清理干净,可是家里却好像进贼一样,少了不少东西。少了几本书,隐隐记得是一些关于锻造的书,可任凭她怎么想也记不清,她平常不太在意这些。最重要的是父亲之前打造的一些工具和武器,连同母亲的珠宝首饰,全都消失不见了,对于家里的钱荀沕更是不抱希望。 略微有些烦躁,一屁股坐在蒲团上,随意的摸了摸面前的棋盘。 是母亲教会荀沕下棋的,她自己也喜欢,总会在闲暇时与父母对弈一番,摸着棋盘又好像回到了当初的美好。突然荀沕摸到了一个疙瘩,她回神,虽然是木做的棋盘,可平日里她和母亲都是极为爱惜,根本没有一丝划痕,唯一的可能就是父亲留下的线索! 仔细的观察棋盘,有两道痕迹,一个是刚刚她摸到的疙瘩,另一个是一道竖痕。若按照坐标来看,竖痕就无法表示,那么只能是那棋位。孔位,竖痕靠近狂位,如果只取竖痕位置在按照文字部首,犭与孔就是犼!可犼又是什么意思?荀沕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