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昇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走进了家。“回来了,怎么这么晚?累了吧。”问候的话语立刻在他的耳边响起,说这些的当然是他的未婚妻荀沕。於昇突然觉得一切疲劳和心烦,都像傍晚的炊烟散去了。 “嗯,我回来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饭吃。” 还未等荀沕回答“咕~”她的肚子到替她回应了。荀沕立刻低下了头,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哈……”於昇现在脸上的表情极为怪异,他刚想笑,却又被荀沕瞪了一眼,就立刻憋住,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十分难受。於昇知道这不能怪她,她受伤未愈,在於家除了他一个人都不认识,况且荀幂这情况可不可能出去求助。 “我现在去做饭。” “嗯。”荀沕当然不会反对。 很快简单的两菜一汤就做好了,於昇给荀幂找了个小木桌放在床上“荀姑娘,食材有限,望不嫌弃。” “没事已经很好了。” “你想吃什么,我喂你吧。”这会儿於昇可没有忘记荀沕现在无法自理,主动要求。 荀沕想拒绝又没有办法,只能配合好於昇尽快吃完这顿饭。哪怕是未婚的夫妻,不过才豆蔻,舞夕之龄与异性如此靠近肯定要不好意思。 “要不我找人来照顾你,这样你也不会饿肚子了。” “不用了。” 於昇显然没想到她回绝的如此之快,动作一愣随即联想到她的身世,猜到她可能不会轻信他人,忙解释:“就是那个给你换衣服的妹妹。” “不要。”父母的惨死使她不再轻信任何人,说得难听点就连他於昇都是迫不得已只能依靠他。就像是溺水的人,只有这一块救命的浮木,他不会顾忌浮木里头是否有虫蛀,哪怕有也不会抛弃,只能认命。但荀幂知道於昇是好心多解释一句“我不信他们。” “那我会尽快把你医好。”找人照顾这个话题从此再无人提起。 羞人的晚餐终是吃完了。於昇开始为荀沕施针,用火炙烤过后,银针却依旧冒着瘆人的寒气。“会有点疼,请你忍一忍。”语毕抓着荀沕的手,看准穴位扎了上去。 “嘶……”荀沕也坚强超人,出了刚开始愣是一声不吭。只是她面部的扭曲把她的痛苦展露的一览无余。於昇当然也想快点结束她的痛苦,更是全身心投入,手上施针速度越来越快。 “呼。”长舒一口气於昇总算帮荀幂把针施好。服侍她把丹药吃下,睡下。自己去泡个药浴,泡在木桶中的於昇一身的轻松,泡药浴这个习惯是於昇从小养成的,於昇的母亲是个医生,从小让於昇浸药浴强身健体,所以即使於昇没有修为一般的小混混也奈何不了他,就这么迷迷糊糊间於昇睡着了,施针真的很耗心神。 不同于两人的熟睡,另一边的胡山就辗转难眠,他想着於昇的话,若不去找族长他注定以后不能找於昇的麻烦,若去找族长,如果於昇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找到了什么天材地宝那遭殃的可就是他胡山了。 他起身把崔裰给他的灵石拿在手里,现在他再不对这两块灵石感到开心,反而觉得它们如同烫手山芋,思来想去,乘着夜色偷偷出去了。他驱动着内力加速移动,最后在一扇木门前停下,轻叩门扉。 “谁啊!”不耐烦的声音立刻从门后传来,“叽……”前来开门的正是崔裰。崔裰看着站在门口的胡山,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