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里住了一晚,隔日的下午临近三点钟的时候,白大校与关少校来到徐浩然住宿的房间,向他传达了上级对他的处理决定。
听得传达的上级处理决定不过是满篇充满了斥责之意,诸如警告自己做人行事要依法依理,不得随性而为,多次提到自己是个军人,已然与百姓不同,要牢记自己的身份等等之类的官话后,徐浩然接受批评的态度甚是端正严肃,说道:
“我认可组织给我的处理决定,接受领导的批评教育,保证往后行事当牢记自己的身份,决不再随性而为。”
对于这个处理决定,徐浩然觉得简直就是多此一举,想无非就是官家在警告并提醒自己如今已是有组织纪律约束的人,不能再如以往那般行事无所顾忌。
他这般认真、虚心接受警告和批评的态度,究竟是真是假,恐怕只有天知、地知、他知。
随着见识和经历的事情多了,徐浩然的心机城府比之以往更是深沉,虽说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但他已然学会了在某些时候当懂得看清情势,在某些事情上当懂得借势而为的做人做事方法。
说过认可组织的处理决定,接受批评教育的话后,徐浩然跟着便得以获准离开了军营。
……
柳生一郎听得石川汇报徐浩然被军人带走,唐菲儿回到家中等候警方处理的情形后,立时便意识到此番设计的局,并没给徐浩然造成多大的麻烦。
意识到自己设下使徐浩然在酒会上闹事伤人,然后施以手段鼓动警方和李爵士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和巨额的经济赔偿,在他承受不住压力时,吩咐孙女出面帮助他脱困,以此作为交易来逼迫他主动说出两件神器下落的局,已然起不了多大的鸟用后,柳生一郎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来是老夫把事想简单了啊!”
这老东西确实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徐浩然岂是他想的那般简单,容易对付的人。
且不说他回东瀛疗伤的这段时间,徐浩然的身份背景已然发生变化,今时不同往日,成为了军方人员,不是他轻易便能算计得了的人。即便是徐浩然的身份仍如以往一样没有变化,凭他设下的这个破局,同样也奈何不得徐浩然这等不差钱,修为高深,能将他击伤的高手。
眼看着设下的局已然被人不攻自破,贪欲神器的执念,使得柳生一郎的心里好不烦闷,他也不想想徐浩然在酒会上伤人后,警方当时是如何处置他的,怎地还会有军方插手此事并将他带走的情况。
按说他这等在东瀛的身份地位不凡,见识过大世面的高人,在听到石川汇报的这些情况后,应该猜想得出徐浩然的身份神秘,不是靠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使得他感受到有压力,心痛钱财就能摆平的人。
可惜!他被贪欲蒙蔽了心智,只是以为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却不去细想把事情想简单的因由,不去细想徐浩然应对事情的能耐,以及有些什么样的势力背景。
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