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塞洛恩爵士说自己可以在雄鹰领里随意走动,但就凭他囚禁了圣菲尔德和乔安来看,就可以断定自己的一举一动肯定会被他监视。
罗庇阿让杰拉德爵士继续训练骷髅战士们,自己则躺在了柔软的天鹅绒床上。
“喵了个咪,这些贵族可真会享受。这里简直就和外面是两个世界!”罗庇阿躺在那儿,看着已经吃了一半水果的安琪儿,脑袋里回荡的只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过,这房间里温暖舒适的温度,加上自己嘴里和胃里都回荡着刚才炖鹿肉的美味,罗庇阿的脑袋里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不能在此描述的事。
他开始回忆道荣的记忆。
渐渐地,温度也越来越高。
再次望向狼吞虎咽的安琪儿,却发现已经是赤身裸体的艾丽莎模样。
艾丽莎……
要是当时能够带着艾丽莎一起来冒险该是多好?
现在也许能够和她相依在这床上,一同呼吸这薰衣草味的清新空气……
也不知道,精灵的功能是否完善呢?
罗庇阿晃了晃脑袋,把目光放在骷髅身上。
很大概率,骷髅法师查普曼也快“学习”到一个新的高度,智能化程度将会上升一个档次。可到时候自己的死亡之息根本无法维持平衡,入不敷出。
所以自己必须要想办法变得更强。
另外,这些骷髅地变化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地方。
例如塞西莉亚为何在看见圣菲尔德的徽章后发生了变化,还有俩个骷髅剑士之前浑身冒着死亡之息火焰,战斗力暴增又是什么情况。
除此之外,这一个个骷髅的身世也像一个个未解之谜。
枯木镇究竟是什么地方,鬼雾森林的迷雾究竟从何而来?
杰拉德爵士的战斗力为何如此飘忽不定,他的侍从潘桑究竟为何会突然消失?
塞西莉亚的身世又是什么?她又为何会魔法免疫?
还有道荣,这个奇奇怪怪的疯子,他疯疯癫癫说得那些话会不会是某种预言或警示?
这一个个关于自己仆从的谜团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络,将自己套在其中。
自己一次次地想要接近答案的时候,却又往往会遇上一个新的问题。
更别说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自己看不透、猜不明白的事!
这个世界就像是身下的天鹅绒床垫,自己的身体深陷于此,被它缓缓包裹。
也许真的是累了,也许是作息还未能调整,罗庇阿很快就在一堆问题地困扰下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黯。
精灵已经彻底搞定了桌上的所有水果,此时正在那儿逗骨龙莱卡。
“安琪儿,我之前说过,我可以想一个小龙的样子,你变成那样,然后让莱卡‘罗庇阿学习’你,要不然这头骨龙只会在那儿转圈圈!”罗庇阿说。
“罗庇阿先生终于醒了!安琪儿还以为会错过今天晚上的冬幕节开幕仪式呢!”精灵丝毫不搭理罗庇阿的想法。
“开幕仪式?”罗庇阿先是疑惑,但很快就想起了,圣菲尔德说过,在今天午夜时分,会有个冬幕节的开幕活动。
“真是可惜啊,最想领略雄鹰领冬幕节的人却被囚禁在雄鹰领的某个地方,无法参与。”罗庇阿一想到这儿,就感到一丝气愤和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恐怕也不会给圣菲尔德他们带来这种灾难。
自己的坑人属性还是没有摆脱掉吗?
罗庇阿褪下长袍,看着自己的身体。
干瘪、苍老而粗糙,每一根血管都能够清晰看到。
丝毫没有因为自己饱餐一顿而有丝毫变化。
自己会永远这样了吗?
这真的是因为那个血魔法?罗庇阿自己并不确定。因为其他受到血魔法影响的人,只像是被榨干身体的干尸,但外貌看起来仍旧是相应的年龄。
似乎只有自己,不但变得干瘪,还变得如此衰老。
头疼!
罗庇阿无奈叹口气,又穿上衣服。
他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圈套。
甚至他感觉,自己在峰堡领遭遇的变故是一种偶然,就像是有人突然决定让自己死掉!只是因为某种侥幸,自己又活了下来。
晃晃脑袋,依依不舍地从温暖而柔软的床上站起身,“走吧,是时候再出去把白天未说完的话说完了!”
精灵也直起身,抱起莱卡,“罗庇阿先生,可是……”
“可是什么?”
“白天罗庇阿先生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时,大家都是一脸茫然,安琪儿觉得很多人都没听懂罗庇阿先生到底在那儿bb啥?”精灵说道。
“是吗?”罗庇阿倒没注意,他还以为自己的话很有煽动性呢!“这肯定是你翻译得不好!”
“略略略~”精灵吐出舌头。
“但我说得都没错啊,我甚至很克制地保证自己不会被当成叛军呢。”罗庇阿有些不高兴,他原本以为演讲会很简单。但他又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不要以为你说的是对的,大家就会听从”。
是啊,自己还是没能把握这个时代该有的宣传言语,没能抓住听众的心。
真是一场失败的亮相!
唯一的作用是把自己的位置暴露了!
“走吧!不管了!”人生总是这么不如意,主角光环从来照不到自己这样的货色上。
不得不说,棉甲一点也不适合骷髅战士。
果然自己一推开房门,那队士兵还在那儿“保护”着自己,不过已经换了一批人。
罗庇阿佝偻着身子,精灵搀扶着自己,往内堡外走去。
意外的是,那队士兵竟然没有跟上来。
深夜的雄鹰领仍是灯火辉煌,装饰得各种各样的油灯悬挂在大街小巷,偶尔还能看见各色的魔法制品泛着多彩的光芒。
雄鹰领内已经传开了,有一个死灵法师在这儿参加冬幕节的消息。
本来罗庇阿还以为,因为自己演讲的中断,没能很好的宣传自己,雄鹰领的居民会因为自己的到来陷入恐慌。可他走到内堡时,却发现街上的居民在看见他之后,有些纷纷躲闪,但更多的是驻足观望,甚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罗庇阿感觉自己像是被送上街展览的展品,被路人品头论足。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