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沈埔的肩膀喷出,肩上的骨头如纸般脆弱,被她一刺径直滑下。
血液溅到秦别枝的衣上大片,她却毫不在意。
趁他病,要他命。
如今闯过沈家打破这个老家伙的计划,反正梁子也结下了。
清天国边城,一名白发苍苍的黑袍老者捋着胡须,在街道上缓步走过。
突然,他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家主的气息突然极为不稳……糟了,出事了!”
老者又惊又怒,谁敢对沈家出手?以沈埔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伤。
他当场腾飞,爆发的灵力波动引来边城人的注目。
他全力赶往华城。
该死,难道是华水祈那个女人?
……
秦别枝半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用灵力剑在沈埔身上一个劲儿地画字。
沈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一巴掌拍在地上,背部裸露。
血红色的字歪歪扭扭,只有四字:
我是傻逼。
每刻一笔,沈埔就会身子一抖,张大嘴哼哼唧唧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秦别枝很满意。
她极有闲心地用灵力剑在沈埔的手臂上划出一条又一条长线。
那些长线的边缘皆是被烧得焦黑。
这是由太阳火凝聚的短剑,其高温哪里是常人难忍的。
若是年轻的沈埔说不定还能抗一抗,现在的沈埔嘛,一把老骨头罢了。
大抵是场面多少有点血腥变态,姬朝衣默默地移开视线,落在沈淮游的身上。
其实两边都差不多。
就是一个在长血肉,一个在被去血肉罢了。
沈埔的血几乎把秦别枝的长裙染红,铁锈腥味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的。
一道声音打破空间的宁静。
“沈家的大长老在往华城来了。”
华水祈的声音凭空出现在密室之中。
尚未晕死的沈埔听到这话,当即激动起来,而秦别枝和姬朝衣都是微微蹙眉,感到些许麻烦。
秦别枝不爽地“啧”了声,只能叹道:“好吧,那我尽快。”
说着,灵力剑一翻,她将剑尖刺入沈埔的丹田之中。
丹田,修士的修炼之根本。
对沈埔这种元婴期的修士,他的丹田已成元婴。
元婴算是生命吗?
关她屁事。
她手握剑身一转,将其中搅烂,鲜血喷涌。
喷涌的血被她以灵力挡住没有溅到脸上。
别太恶心。
她散去灵力,起身如踢死狗一般将沈埔的身体踢开。
沈埔死没死她懒得管,活着也无所谓。
反正这一身修为已经彻底毁了。
毕竟是沈淮游的生父,该如何处置,交由沈淮游。
若扛不住死了,那也正好。
“你觉得,沈副队能撑住吗?”
秦别枝清理手上的血,坐在姬朝衣的身边问道。
她一身刺鼻的血腥味,但姬朝衣面色丝毫没有变化。
“不知道。”姬朝衣摇摇头,“若成功,说不定就直接进入化神了。”
“希望成功吧。”
城主府的华水祈起身,目光投向城外不远。
沈家大长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