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时间相比几个世纪还要过的漫长,冬梅在自我怀疑不敢置信的呆愣懵逼中缓过神来,她铁青着脸懒得搭理尹托,一个转身使性子“嘭”的关上房门,直接退回先前厨房。 一个险些被河水淹死的家伙算啥东西? 表姐不长眼睛竟然介绍我认识这样子的垃圾男人,当我七老八十的剩女嫁不出去么? 自己还没个逼数跑出来和我相亲,在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老娘也算是出了名的大美女好不。 早先要知道这人是尹托,今天就算拿八台轿子抬我也不会跑前来。 气死我啦!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等下务必要找表姐算账,相亲给我开出这么个坏头,哪是诚心诚意帮忙介绍男朋友。 …… 反观尹托的人,对于冬梅反应司空见惯似的,他视若无睹依旧面不改色心思平静,内心里不仅没有萌生丝毫的大惊小怪,还隐隐觉得啥都理所当然在正常不过了。 讲到底,他懂人性懂换位思考,早已预料到冬梅会有现在心态,不足为奇。 当全程目送冬梅在宽敞漂亮的房间里彻底消失,他扭头转向旁边沙发,不管三七二十一,稍稍挪移两步坐进去,自个儿拿起茶几上遥控板打开电视机消磨时光。 目前的情况,他不用过脑子都能猜到刘文娟没在家里面,为避免丢失做人做事的礼节,冬梅即使怨气冲天躲进厨房不欢迎自己,也应该在此逗留会儿。 今天不管怎么说,刘文娟拥有的出发点和初衷都是好心好意介绍女朋友。 哪怕现在成了见光死,于情于理还是需要留下来感谢刘文娟的人,讲几句不花钱的好听话。 倘若话不说屁不放只管自己匆匆先离去,这种作派岂不显得既差劲又没教养? 一旦不好的把柄全落进冬梅嘴里,那不成了对方抨击刘文娟的弹药? 与冬梅存有难以解开的过节不算什么?再给刘文娟添加麻烦就显得自私自利不够聪明有些傻。 …… 独自漫无目的的瞎想着,尹托按动遥控板自始至终没有找寻到喜欢观看的节目。 实在是没办法,他丢下遥控板开始闭目养神。 大约几分钟的样儿,刚恨死尹托耍小姐脾气的冬梅,一人踩着莲步又从厨房钻出来。 显而易见,她远不是想通贬微县客运站所遭遇的种种磨难,而是想借助此次机会好好戏耍下尹托的人,为她的曾经找回几丝心理平衡,并拥抱些许欣慰不至于老对昨天耿耿于怀寝食难安。 表姐依旧不知所踪没有半个人影子,她默默静看两眼尹托所坐的位置,一转身拿过旁边小凳子坐在斜对面,背靠门框边沿的墙壁。 今天算是在表姐家里面做客,无需担心再次遭遇暴力,她横眉竖眼始终铁青着脸,却用两根手指胡乱扭捏几下裙摆,随即携带满腔怨恨凶神恶煞的先开口质问:“你叫尹托?” “没错,请指教。” 尹托睁开眼睛满脸柔和顺着回应,整个意识嗅觉似乎慢半拍没能听出冬梅的飞扬跋扈,“今天很高兴碰见你的人,在我此时此刻的眼中,你是全天下最美最漂亮的女孩子。” “是真的吗?” 冬梅嘴里虽如此反问,但内心早已深信尹托的赞美是肺腑之言,因听过太多渴望巴结讨好的奉承话,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美若天仙没啥大惊小怪的,不过脸庞神色相比前两秒钟又明显多了几丝鄙视和厌恶,一副看上去作呕想吐的滑稽模样。 随即是些戏谑不请自来,你就算满嘴跑火车把我夸到九霄云外去,对你这种哈巴狗仍旧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几句好听话妄想让我改变对你的态度和看法,无异于痴人说梦活见鬼。 企图羞辱尹托的心思再次疯长。 紧接前面问出的话,冬梅自带节奏嘲笑道:“表姐让我们见个面试着相处下,你敢跑前来,可知晓我交异性朋友的前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