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把王大爷应付过去,尹托脚底下迈动的步子,相比前面的速度反而放慢下来。 不过,先前啥也懒得想的脑子快速旋转着。 今天到底是谁找我呢? 现在都有手机,为何不给我打个电话? 看样子应该不是太过熟悉的人。 紧跟着的刘文娟,在不知不觉中萌生出着急,一看见路边有个坡坎赶忙说:“前面位置歇气的地方,你快些放下我的背篓,让我自己背着慢慢走吧!免得耽误回家的时间怠慢客人。” “没事情的。” 尹托不认可刘文娟嘴里讲到的观点,他不紧不慢做出个解释,“我要不是王大爷告知,现在啥都不知晓呢?一时半刻不能及时回家纯属正常现象。” 道理确实是尹托所讲的道理,刘文娟偏偏固执的不那么考虑整件事情。 单从为人处世看来,只要知晓了就不允许她耽误尹托返家的时间,她坚持己见,“不说了,你还是放下背篓走吧!因我怠慢客人不管找出多少理由开脱,罪名在我头上始终摆脱不掉的。” 尹托倒是弄懂刘文娟心里的意思及想法,他不再坚持放弃既有观点,立马讲些好听的漂亮话在坡坎处放下背上背篓告辞以后,又做样子加快脚步独自往家里疾跑。 整件事情早已明摆着,他乐意配合刘文娟急着回家见客人,主要因素不想暴露自己的献殷勤。 两家关系毕竟矛盾重重很不好,自认为的愧疚情绪只限于心里不能外溢。 讲到底问题在于刘文娟与曹新兵是两个人,一个从古以来都没有仇恨可以和平相处,一个则完全不同,今后有机会依然需要好好清算彼此的陈年旧账。 话说骡子是骡子马是马,谁造下的孽,谁就应该坦然面对报复。 刘文娟丝毫不知背后的弯弯绕绕,这时候的她并没有急着背上背篓往家里走。 而是想到个很重要的事情,她站在路中间扯开喉咙无所顾忌的大声喊:“尹托,我提前先给你打个招呼,你明天务必要待在家里哪也不去,还得拿出好衣服把你自己收拾利索打扮潇洒点儿。” “为什么?”尹托停下脚步,他不懂其中意图追着反问。 刘文娟不要含糊,她左右看看直截了当的说:“我打算帮你介绍个媳妇,明天碰头见面。” “这样子啊!”尹托不置可否。 用脑子想想也正常,刘文娟是仇人曹新兵的老婆,他往刘文娟家里跑总感觉不合适怪怪的。 更何况,他的情况和年龄对于相亲不感冒,准确说提不起兴致。 刘文娟彻底看穿尹托心理活动似的,她赶忙做个解释,“你不要有其它多余想法,曹新兵没在家里待着刚出门,女孩子是我表妹很漂亮,真要有缘分啥都好说,没缘分就当啥也没发生。” “好,我全听从你的安排。” 尹托不失礼数做出个旗帜鲜明的承诺,“我这几天到处跑累得够呛,明天打算在家里休息。” 但脑海里偏偏不合时宜翻起波澜,首先想到贬微县客运站被他打过的冬梅,外观和身材同刘文娟的模样太过相似了,难不成那人就是刘文娟嘴里所讲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