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钻进夜色回家的尹托,在临近怀远村的时候,突然感觉摩托车发出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无需思考赶紧刹车停靠在路边检查,未曾想忙活大半天没发现任何异常状况,他再骑上摩托车准备走人,谁知凭空又冒出新故障始终打不起火,“今晚这个倒霉运气真心日了鬼了,难不成这么近了还非要我丢掉车子用两只脚走路回去?” 骂骂咧咧自顾自发牢骚嘀咕着,他实在是没个好办法,只好丢下车子前往村头找师父维修。 两棵参天槐树底下,他借助皎洁月光向前方不远处熟悉的石拱桥望去,一女人的哭泣便从夜色深处传送回来,中间混杂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怒骂及调笑,及杂七杂八不和谐的其它声音。 不由自主的萌生出几丝警觉,他停下脚步在原地静听片刻功夫,立马决定抛开找修车师父的正事情朝石拱桥那边走。深更半夜不要上床睡觉在野外闹些什么?你们勉国地界上三天两头总喜欢打仗,平日里闲下来没事可做吵吵也正常…… 几分钟时间过去,他瞎想着蹑手蹑脚总算靠近前方石拱桥,两眼目睹男子不管女人拼死拼活的挣扎,一把抓住硬往侧面停着的车里乱踹乱推,相隔不远站几位五大三粗面无表情的男人。 旁边,紧沿泥沙公路径直向前走出几十米,一辆越野车静静地停泊在路中。 无需言说,尹托脑子不笨很快看出其中猫腻,几个男人是在此欺负良家妇女。 这种事情遇见了应该怎么办好呢? 关键是几个男人和被欺负的女人都在勉国地界上,而我偏属于华夏边民。 平时喜欢两国窜的边民,这种时候趁着夜色穿越栏杆前往对面国土倒是没啥大不了的,但问题在于强制把那位陌生女人救出魔掌又该送到哪个地方去? 倘若无视法律法规擅自悄悄带回华夏来,一旦被爱管闲事者发现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单独继续留在勉国边境线,其结果类似于没有出手相救。 …… 脑子里转动着,尹托眼睛目光又注意到前面那辆停在泥沙公路中间的越野车,又想到梁晨,又为先前几个口袋里都掏不出票子给老师购买礼品感觉羞愧万分。 现在或许是个好机会马上为老师挣到购买礼品的人情往来钱。 对,今晚上只要不怕麻烦敢踏进勉国地界救下正被欺负的陌生女人,再以逃跑的名义把那辆越野车弄到手,一些眼目前看似不切合实际的诸多想法自然而然变成水到渠成。 狗日野杂种,为能够挣几个报答老师补课的恩情费,自己先愉快而耿直的决定拿命拼了。 两眼瞄准栏杆中间曾经弄出的孔洞,几步靠近双手用力撕开来钻过去。 尹托径直向陌生女人疾步飞跑,一张嘴是些不客气的厉声质问:“大半夜不睡觉,竟然黑了心跑到这种犄角旮旯做有违良家妇女的野蛮事情,你们几个大男人真不会生出恻隐之心么?真不会感觉良心遭受到谴责惭愧么?” 一名男人听闻到声音,他扭头双手叉腰冲尹托皮笑肉不笑,“兄弟眼睛务必要睁大点儿,不应该管的闲事情千万别想着强出头,识时务才活得久。” “真心对不起关照我的兄弟,我这脑子天生比较愚笨,刚没有听懂咋办呢?” 尹托边调侃边老样子加足马力朝陌生女人跑,“你们要不先把女人放了再说话,半夜三更的我全当啥也没看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