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盛怒下的声音,尹托没办法回避,只好提前放弃温习功课的伪装慢吞吞出了卧室,并老老实实讲清家里先前发生的事情,自始至终不敢存有丝毫隐藏和撒谎。 到得最后,他着重强调自己从龙胖手里借下的高利贷纯粹是上当受骗。 单从所获信息上讲确实未曾犯错,当时家里已欠下很多钱,又突然获知大学附属医院来了位善于治疗癌症的大专家,一急便听信了同学建议,在龙胖手里借下开始零利息的高利贷。 如今回头细想曾经走过的点点滴滴,全都是同学勾结龙胖演的戏。 而作为四肢健全的母亲,胡秋兰由开始的怒火冲天,逐渐转变成对儿子的歉疚之情,但中间仍旧掺杂短时间内难以抹去的负面情绪及担心。 致使她耐着性子听尹托讲完,立马提醒警告道:“我发现你最近存有特别严重的暴力倾向,这是不行的,刚才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让讨债的人跪在门口,一旦被人看见传出去,今后还如何讨媳妇?难不成你这辈子准备打光棍?” “关于讨媳妇的事情还早着呢!” 尹托看母亲态度软化,他应付着放下悬起的心开始憧憬整个明天乃至未来,“我最近务必要开动脑筋挣快钱,总之早些帮家里还清因我欠下的巨额债务。” “请你安分守己老实点儿,别整天尽给我折腾些不切合实际的买卖。” 胡秋兰训斥完,她想到家里面糟糕状态,又很无奈的往下说:“对了的,咱们眼前整个情况差钱差起了火,再加你安然无恙重新回到正轨上来,我决定等下买最近几天的火车票出门打工,一屁股债光靠你爸爸挣钱这辈子省吃俭用都没有办法还清……” 尹托不出声,却在心底下默默盘算如何加速赚钱的大事儿。 母亲有事先行转身离去,他闲不住独自迈步往外走。 在自家侧面下坡坎位置过石板搭建的水沟,他脑海里仍旧冥思苦想着该如何赚钱,由于神情太过专注,一只脚踏空硬生生掉落进水沟里,顿时摔成个灰头土脸七荤八素。 半天时间缓和过来,他刚想从干枯的水沟里爬起来走人,立马发现穿在左脚上的拖鞋不知丢到何处去了无影无踪,右脚脚趾破条几厘米的口子不停不止往外流着血。 咋搞拾起的会变成这样子呢? 该有的赚钱法子都没想出来先见血。 今天真心亏大了。 老天爷呀!我穷得叮当响的日子为何还要倒霉遭受无妄之灾? 现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回家找妈妈拿钱看医生搞包扎。 这种情况不是摆明了又要挨骂挨训吗? …… 寻思着,尹托哭丧着脸看脚趾流出的血越来越多,他情急之下赶忙用双手去按压破皮的地方。 内心里持有的想法很简单,他身上几个口袋掏不出钱,又不愿意觍着脸跑回家去找母亲,先只好用双手竭力按住伤口,目的是阻止血脉流通,从而达到想象中的止血效果。 谁料脚趾流出的血实在太多,一时间里沾满了他的两只手。 偏偏超乎想象的怪事情也在此时刻发生。 那枚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神奇戒指,好像长了无数个看不见的嘴巴,一旦尹托脚趾流出的鲜血靠近到两三厘米距离,立马吸附过去奇迹般的吞噬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