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一回到躯体,萨总就醒了。 萨总:“啥情况?我怎么突然睡了一觉?” 夏老师:“原来咱们睡觉时是那个样子啊……” 过去的八天里,卫殿鸢也回去睡了一觉,他对此并不陌生。 两人复述了刚才发生的事。 但因为大部分是巴里的自言自语,他们掌握的信息也没多少。 萨总:“真没用啊我的夏,羊哥都让你认真学通用语了,你在幹神魔?” 夏老师:“??他又不是给我一个人说的,您学了吗?” 萨总:“我学了刚才也听不到啊。” 夏老师:“真行啊你,根本难不倒你。” … 海涅在书架角落找到了三个笔记本。 纸页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放了这么多年只是变黄变脆,居然还能使用。 除了第一本还在认真地记录时间之外,剩下的逐渐意识流。 巴里使用的语法与现如今的通用语习惯区别还不小。 但海涅师承埋骨地,之后又跟着迪伦学习,身为“吉蒂勒亲传”的他看懂这些记录问题不大。 “序章 今天是951年12月,我准备剥离自己的愤怒。 考虑到这会使我遗忘许多东西,我必须将过去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 也许在我彻底迷失之前,它们可以救我一命,将我拽回属于生者的世界。 ——巴里·吉蒂勒 … 948年9月 忘记了是哪一天,总之是个伟大的日子。 我,巴里·吉蒂勒。 吉蒂勒家族的第一任族长。 伟大的叛逃者,伪神的侍奉者,禁忌的研究者。 被抓了。 为了得到我,萨贝利亚不惜冒着引起战争的风险在猎场设伏。 我知道那群流浪至此的精灵觊觎这块森林很久了,但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 但当我看见来自暗影教会的几位昔日同僚时,我便释怀了。 难怪他对我这么了解,原来这群渣滓展开合作了。 以我对大公的了解,他是不会来找我的。 他远不如他的父亲有魄力。 只要这群人放出‘巴里逃回了圣西廷’的风声,他就不会深究了,反而会严加看管我的孩子们。 希望安妮保护好他们。 至于我自己…… 我可不相信萨贝利亚花了这么大力气把我弄过来是为了施虐。 他在等我失去耐心,我也在等他。 … 同年12月 过去了51天,萨贝利亚第三次找到我。 我承认这家伙在讨好别人和花言巧语上有着不俗的天分。 比如他带来了那几个“昔日同僚”的尸体。 他说这些人的作用到此为止了。 他们已经去大公面前作了证,说巴里无法忍受这里的天气,回到了北地…… 教会那群人是不屑于帮别人“求证”的,我彻底被关在了这里。 (注:我也是从那时起,决定用自己进行解构法阵的实验。) 我决定和萨贝利亚谈谈,起码将解构法阵布置出来。 他说三天后来找我。 … 949年1月 距离上次又过去了33天。 解构法阵基本搭建完成,我希望能更完善一些再站进去。 我记得站在大公身后那個战士说过,我的愤怒很驳杂。 像是加了诸多颜料的涮笔水,最终会呈现出浑浊的黑色。 这种漆黑的愤怒会给我意想不到的力量,但代价就是将我推向冥界。 会使我成为一名巫妖。 … 949年2月 (注:也许是3月?) 距离上次写日记过去了45天。 我根据萨贝利亚的需求写出了第一版实验计划。 我需要大量的素材,他带来了。 这些精灵身形枯瘦、浑身带伤,基本都是逃亡犯。 他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囚犯?他难道去水银森林劫狱了吗? 而且大公不是警告过他们了吗?不许踏入猎场一步,人是怎么带进来的? … 94天后。 以90天为一个周期,第一轮实验结果出来了。 融合体全部死亡。 但我找到了方向…… 人的灵俑如此难以制作,为什么不试试野兽? … 205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