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虽然看白桑桑还是不爽,但看明月门更不爽,所以隐隐都向着流云宗。
“既然都到了,我就长话短说,”绿瑶的声音从云端上传来,她端坐于莲花之上,显得仪态万千,母仪天下。
她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流云宗,其他人没感觉,白桑桑却敏锐地抬了眼,直直看回去,但此刻绿瑶已经收回目光,面色淡然。
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只有白桑桑知道那不是错觉。
绿瑶暗自惊心,不愧是红品灵根,敏锐得不像话。
人群中,另外一道愤恨的眼神倒是十分醒目,叶晨曦。
“哟,叶师姐,你病养好啦?”白桑桑挥动双手,热烈打招呼,一副哥俩好的姿态。
谁和你好啊!
叶晨曦眼中带着厌恶,但没有接话,直接转过头去。
她得到了教训,绝对不能和白桑桑说话,容易被她带节奏,这货歪理一段一段的,很容易就掉入陷阱。
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叶晨曦眼底闪过一分阴毒。
白桑桑气不到叶晨曦,有点遗憾:“啧,没意思。”
绿瑶继续道:“妖兽暴动,从万兽林朝周边分散,许多城镇已经遭遇了兽潮,损失惨重,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守在各个要塞,防止兽潮进入凡人间,引起恐慌。”
“你们要守的地方,已经分发下去了,准备准备就上路吧。”
每家亲传都收到了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他们要守卫的地方,宗门之间互相不知道彼此的地点,但可以互相传消息,请求支援。
“这是一场保卫战,也是对于你们的历练,只有在真正的战斗中才能更好的磨练意志。”
流云宗是一个名为柳草镇的地方,无限接近北擎。
“这次异动虽然古怪,但对你们不算坏事,多多历练提升战斗力也是你们的使命之一。”
绿瑶穿着金色长裙,端坐,高高在上,一副宗门长辈的嘴脸,天虚站在一边,更是惜字如金:“好了,现在可以上路了。”
流云宗五人心想:真特么装逼。
天虚说完,宗门的弟子们陆陆续续起飞,流云宗五人也快速起飞,不过刚飞离人群,白桑桑就忽然带着几人降落在一片树丛中。
“怎么了?师妹!?”
白桑桑就地而坐,给他们来了一卦,卦象显出,白桑桑挑眉:“果然是大凶之兆!”
陈云望惊呼:“怎么回事?”
白桑桑卦象很准,他向来是深信不疑。
戚见封猜测:“或许与明月门有关?”
想起绿瑶那个不着痕迹的眼神,结合卦象,确实不妙。
“我们要小心行事,师妹有一计划,师兄师姐们不如听一听!?”
几人蹲下聆听白桑桑的妙计。
听完后,四人全都沉默了。
“真的要这样吗……”陈云望嘴角抽搐。
白桑桑:“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
白桑桑捡了几根树枝,分别标记,给众人抽签,四人抽到签,脸色各异。
飞进树林的流云宗亲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修真界一家人。
就听一位十七八岁的筑基期青年不满地呐喊:“凭啥,凭啥我不能做爹?”
没人搭理他,陈云望委屈。
秦颜这才从树洞中走了出来,她乔装成了陈云望的奶奶,老年装十分到位,走路时还弯着腰,一副快要坐化年老色衰的模样。
“大师兄,轮到你了,快进去吧,”秦颜捂嘴,没安好心地递出长裙。
戚见封沉默了半响,始终跨不过心里那道坎:“我们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但看着秦颜的牺牲,他经过了思想的斗争,抿了抿嘴,像是被糟蹋了贞洁似得,终究还是拿了女装进到树洞里。
等他出来时,英气十足的仗剑女侠出现了。
秦颜上前给他易容,那几分英气削弱,看起来眉目传情,已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陈云望竟然看呆了。
“师兄,真的是你吗,师兄。”
戚见封点了点头,陈云望咽了下口水。
他的身份是陈云望的姑姑。
白桑桑的办法就是乔装打扮,这样就不会引起觊觎者的注意,还能微服私访,调查下明月门的诡计。
既然要躲开耳目,那必然要大变样,连性别都要换,才能伪装得彻底。
轮到白桑桑去换了。
她穿了个带跟儿的金色长靴,增高了一些,将头发全都冠起,贴上了假胡,俨然一个气派的中年期,气息伪装成了凝脉期初期。
“儿啊,过来给爹捶捶腿。”
陈云望继续撒泼打滚:“我不服,我不服,为什么你们都比我辈分大,我吃大亏了!”
“凭你太憨,手气太差,”最后一位,从树洞走出,她身材高挑穿着白色长裙,腰肢曼妙的“女子”开口,发出的却是男声,冷冷道:“我这福分给你,你要不要?”
陈云望竟然还认真思考,想了想:“算了,我还是不要,我肌肉比二师兄你厚实,太奇怪了!”
那就是肌肉萝莉了。
“那你快开口喊人,”陆谟冷笑。
陈云望张了张嘴,半响才憋出一个字:“娘……”
“哎!乖,乖儿子,快到娘怀里来,”陆谟掐着嗓子道。
陈云望差点憋出内伤,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找回场子,忽然挤眉弄眼:“娘,我要喝奶。”
众人:“……………………”
陆谟冷笑,谁怕谁?
“这么大了,还要喝奶?来啊,到娘怀里来,”他作势要袒胸露乳,掀开衣襟,勾起兰花指。
众人震惊,平日里寡言少语的陆谟竟然是个骚包?
穿上了这一层皮仿佛打开了新的世界?
陈云望惊慌失措连连后退,陆谟紧跟上去,依旧一脸阴冷:“跑什么,娘疼你。”
“啊,二师兄我错了,我不喝了!别、别往我嘴里塞!啊啊啊,呸呸呸。”
戚见封表情复杂,很难想象他原本心中二师弟的摸样已经更新换代成什么样子了。
白桑桑笑得直不起腰,止不住按摩自己的笑得发痛的腮帮子。
“行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