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快了不少。”

“接下来恐怕要头疼了。”

安老头看着柳无敌远去的身影叹息一声，淡淡开口，随后抬起拐棍指了指晕倒的瘸子和傻子：“把他们扛回去吧...”

“说好了择机而动，出手试探试探地府那人的实力就行。”

“结果打上之后，就不管不顾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赵胖子，武千秋一人扛起来一位，就这么默默转身离去。

黑街的其他人也纷纷默契散去，并未久留。

苏阳的医馆，再次恢复了宁静，唯独满地的血液，在阳光照耀下，满是狰狞。

嗯...

严格来说，医馆也差不多没了。

只剩下距离稍远点的两个房间还尚存。

万幸的是，太白居住的那间，竟然没有坍塌，不然就他那具身体，可能就直接被压死了。

房间内。

太白就坐在窗口的位置，亲眼目睹了整个战斗的全部过程，靠在墙边，有些失神。

“这...就是仙人的力量么？”

“而且...”

“曾经的我，甚至比起他们，还要更强...”

“实力...昊天...”

太白轻声呓语，再次出神。

……

街口。

碧霄将一道道仙灵之力灌输进赵公道的体内，恢复着他的伤势。

赵公道原本十分虚弱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下来。

大概半小时后。

赵公道才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坐在一旁的碧霄，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仿佛一切都只是梦。

他甩了甩头，眨了眨眼，确定碧霄还坐在那里后，才轻舒了口气。

“你终究...”

“还是来了。”

赵公道轻声开口。

碧霄坐在石墩上，看着远方的夕阳。

微风吹拂她的发丝。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恬静的笑容。

“嗯。”

“最开始，只想出来走走，散散心，看看这崭新的世界。”

“后来...”

“想再看看你。”

碧霄轻声开口，微微晃动着双腿：“其实在黑无常刚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

“嗯。”

“猜的到。”

赵公道轻轻点头。

碧霄扭头，看着他：“不怪我？”

“为什么怪你？”

赵公道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只要你出手，就会被暴露在这个世界之中，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其实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你从始至终，都不露面才好。”

“可惜...”

“我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弱。”

赵公道轻声说着，微微低垂着头。

“如果不是为了将我唤醒，你便不会重伤。”

“而在巅峰状态下你的...”

“是黑无常所无法比拟的。”

碧霄似是不太认同赵公道的看法，微微摇头，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