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这么大的风雨,张家爷俩怕是要吃苦头了啊。”吴虾米有些担心,毕竟他跟张小鱼是从小一起光屁股和稀泥玩到大的。
“就说要上来雨了,让他赶紧回,偏不回,真是的。不过也没关系,俺们都是在湖边长大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吃点苦头让他爷俩长长记性也好,走,赶紧回家。”吴老狗招呼着他的孙子。
就在吴虾米转头的一瞬间,一道闪电照亮了有些昏暗的湖面。
“砰”的一声,吴虾米拎着装有鱼的水桶掉在了地上,他浑身颤抖的指向了湖面。
“阿,阿爷,那,那是个什么东西?!”吴虾米的声音都在打着颤。
“你小子,抽什么疯,快把鱼捡到水桶里,败家玩意儿。”看到自己的孙子将装有鱼的桶打翻在地,吴老狗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东西,这鄱阳湖上能有……卧槽,怪物啊!”正好又是一道闪电劈下,就着闪电一瞬间的光亮,吴老狗终于看清他孙子手指方向有什么了。
吴老狗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泥泞的地面之上。
一个小时之后,雨过天晴,而张老三跟他的儿子张小鱼,则是彻底失踪不见,就好像没在人间出现过一般。
第二天上午。
“江平,你听叔说,赶紧上报吧,昨天俺跟俺孙子,真的看到是怪物将老三跟他儿子吃掉的。”吴老狗跟在义门村村长张江平的身后。
在那个年代,张江平这名字之所以起的有水平,完全是因为他外祖父曾经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
张江平在喝醉酒时候还曾吹嘘过,他的外祖父当年可是有功名在身的。
“老狗叔,你可别再跟俺这瞎咧咧了,什么怪物不怪物的,俺从小在这义门村长大,这都四十来年了,也没见个怪物,你这是癔症了?”
“江平,你咋就不信叔说的话哩?叔啥时候满嘴胡吣过?叔啥时候骗过你?”
停下了脚步,张江平蹲在了树根下,然后从腰间抽出了烟袋锅子,放上一小撮烟丝,点上后狠狠吸了一口。
“俺说老狗叔嘞,你让俺咋信你?虾米说那怪物是个小山包一样的巨螯,你这又说是个蛟龙。”
“你爷孙俩就算是编故事,能不能统一口径再来糊弄俺?”
“俺跟你说,什么怪物不怪物的,你这封建迷信的思想可要不得嘞。”
狠狠一跺脚,吴老狗指着张江平气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江平,你就不用信俺,你等着吧,等着出了大事情,你后悔也来不及。”
这话说完,吴老狗背着手气哄哄的离开了。
望着吴老狗离开的身影,张江平将烟袋锅里的烟灰放在胶鞋上磕了磕。
“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嘞,怪物,俺看你才是怪物。”
三天后。
这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义门村的几个从隔壁村喝完喜酒的人,摇摇晃晃的结伴向着家里走去。
一时兴起,几个汉子还唱起了山歌来。
走到鄱阳湖旁边的一条路上时,其中一个汉子揉了揉眼睛,“大牛,那是不是你家的娃,这么晚不回家,还在湖里洗澡嘞?”
站定下来,大牛向着湖里看去,果然他的儿子正跟村里几个小家伙在游着泳。
“愣娃,做啥子嘞?赶紧上来!”
听到是自己老爹的声音,愣娃急忙招呼着小伙伴向着岸上游来。
异状突发。
一条如同成年人大腿那么粗的“蛇”,忽然间从湖中冒出,然后直接卷起了正游着的一个孩子。
这景象,直接惊得几个汉子酒意全无。
“娃儿们,不要回头,快些游!”
有几个反应快的汉子,直接从附近的地上捡起碎石,使出吃奶的力气向着那条“蛇”砸了过去。
终于,这件事加上之前吴老狗说的事,在义门村及周边几个村落闹得是沸沸扬扬。
最终,几个村的村长商讨过后,将此事给上报了上去。
一个周之后,这件事经过几番辗转,被报到了九处。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我们的这次的任务就是,查明这鄱阳湖当中的究竟是何物。如果危害巨大的话,由我们视具体情况自行定夺。”辰龙环视着众人。
一时间,诸葛沄他们都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未羊大叔率先打破了平静。
“这有没有可能,是蛟龙?”
“蛟龙?”除了辰龙之外,我们三个都抬头看向了未羊。
“对啊,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