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上的张亦看他们全下去走远之后，看了一眼水池子，无声的喊了一声：“哥哥。”

随后张亦转身就往这个耳室的甬道走去，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耳室，然后对着空气说：“渊，出来吧。”

渊从张亦的体内出来，在他面前凝聚出实体，这次的身影比上一次凝聚出来的虚幻许多，张亦喊他为渊，证明想起来了以往的记忆，喊他出来估计是为了责问，平淡的问：“怎么，喊我出来对质？”

张亦则是摇头道：“谢谢。”

跟一个坏人道谢，确实是张亦的风格，不，也许对于他来说，自己在他的眼中是一个好人，渊继续问：“接下来想怎么做？”

张亦想了想，回复道：“我想顶替族长进去青铜门。”

渊沉默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阐述一个事实：“青铜门一行没有他，你必死无疑。”

张亦知道，但是还是说：“不怕，好不容易才打破了他的命运，我不想让他重蹈覆辙。”

渊顿了顿，只是淡淡的说道：“上次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这次再去，没有他，我保不住你，而且他完全没有关于你的记忆。”

张亦浅浅一笑，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我都知道，谢谢你，但是我不怕，能忘记我的存在，对他而言不是件坏事。”

渊答非所问道：“只是一个救命之恩，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