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雷打电话说总部已经解除了对朴松民的限制,随后又说安格斯大人会在下周六举办家族舞会,希望她能参加。
芬格里特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她从小就讨厌这种既浮夸又虚伪的场合,随后又对斯雷说如果安格斯执意让自己参加,那她就把每周回家的日子改到周日。
斯雷长叹一口气,最后说了一句:安格斯大人都是为了您的将来考虑的,您千万别恨他。
芬格里特冷笑一声,直接挂断电话,之后将总部解除限制的消息告诉给了朴松民。
朴松民有些失落地一笑,随后调侃道,“看来总部的任务执行完了,我也不用继续待在这里陪他们演戏了。”
芬格里特有点心疼他,本来最大的功劳应该是他的,但现在却被人硬生生地给抢走了,于是说道,“要不我写个匿名文章帮你出出气吧。”
朴松民愣了一下,连忙摆手道,“千万别,这件事牵扯的范围太广。司长竞选是今年最大的事,他们这些人为了上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可不想再让你身陷危险之中了。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们想抢就让他们去抢吧。”
芬格里特能明显感觉到他失落的情绪。人类是群体生活的动物,渴望别人的认可,是人类天生的本能,他怎么可能不在乎这些?朴松民对自己说这些话不过是在安慰自己,不想让自己想太多罢了。
“我们出去逛逛吧?”芬格里特想转移一下朴松民的注意力。
“好啊,”朴松民看向窗外,“好几天没出门了,今天得好好晒晒太阳!”
芬格里特挽着朴松民的胳膊,一直从小院走到了外面。斯雷见到他俩的样子时,两眼差点喷出火来。
芬格里特看见斯雷多管闲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踮起脚尖,俯在朴松民耳边低声说,“一会儿你配合我,我想气死他。”
芬格里特离得太近,这会儿又突然对着自己耳边说话。她身上的香水味和口中的气息直接让朴松民打了个寒颤,脑子直接木掉了。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芬格里特拉起他的手,用特别温柔的声音对朴松民大声说,“今天下午就能出院了,我们晚上出去庆祝庆祝吧?上个月我们去的那个罗曼广场还不错,吃的也多,玩的也多,今天晚上继续去那里吧?”
芬格里特的手又白又软又有弹性。朴松民不由得心跳不已,他咽了咽口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斯雷怒目而视,二人却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出了大门,外面便豁然开朗起来。一株株挺拔的树木树立在大道两侧,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映射出一个个的明亮的斑点,宛如在地面上印了一片璀璨的星空。
正对面是一座广场。广场的正中央树立着一座少女雕像,少女用双手托着一个水罐,水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少女的周围形成一道清澈的水池。
广场的四周零星坐着几个前来晒太阳的老人,他们的脸上布满了安详,布满了平静,仿佛已经融入了环境,和世界结合成了一体。
他握着她的手,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向广场走去。他们走过雕像,又穿过广场,最后又走进一片安静的树林。
他真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停下来,这样他就可以一直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感受她手里的温度,更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了。
二人走了一阵,又从树林里返回广场,又重新来到喷泉旁。
“给我拍个照。”芬格里特笑着说,随后将手表取下,递到了朴松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