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见了朴松民,她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不顾一切,可以舍生忘死,可以像盖世英雄一样将自己从任何危险里拯救出来。
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她不清楚。她只记得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这个有些愣,还有些笨的男人。当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他的时候,已经陷入深渊,无法自拔了。
芬格里特自从知道朴松民的心意以来,便一直在考虑在一起这件事。
可每当朴松民当着自己面看别的女孩子或者夸别的女孩子,她就会气不打一处来,胃里就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万遍那样难受。每当此时,她就会失去理智,用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表达愤怒。
我看哪个漂亮姑娘了?朴松民一脸懵,这都多长时间的事了,她怎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你是不是每天都会送菲米回家?”芬格里特的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你和她早就认识了对吧?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朴松民顿时慌了神,他连忙坐起身子解释道,“我就送过她一回,还是因为工作才送的她。那天晚上送你回家的时候不都说清楚了吗?”
芬格里特自知理亏,半天说不出话来。但她就是不肯认错,先是抹了抹眼泪,随后不依不饶地说,“你就是觉得她比我好看。”
她想:你就不能说我是最好看的吗?哪管是哄哄我呢?
这又从何说起啊?朴松民叹了口气,“是你说她长得好看,我可从来没说她长得好看。她长得跟小孩似的,我是没看出来她哪儿长得好看。”
芬格里特刚想说话,护士便拿着一瓶新的输液走了进来,她走到床前,边换药边对芬格里特说,“中午的时候带他出去晒晒太阳。明天再打一天针,就可以出院了。”
芬格里特嗯了一声。
护士又是量体温又是量血压的忙了一阵,随后便出去了。
芬格里特不说话,也不看朴松民,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也不想吵架,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只要自己被他惹生气了,便会对他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每当说完这些话之后,她又开始变得后悔,变得不知所措。有时为了面子,还会故意将过错推到朴松民身上。
朴松民见她还在生气,也不知道怎么哄,只得闭上眼装睡,准备好好想想怎么将她重新逗开心。
芬格里特见朴松民又要睡觉,不禁担心起他的身体,于是碰了碰他的胳膊,“别睡了,都快中午了,一会儿吃完饭还得去晒太阳呢。”
朴松民见芬格里特又和自己说了话,便连忙睁开眼笑道,“不生气了?”
芬格里特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再敢气我,我就不来看你了。”
“千万别,”朴松民嘿嘿一笑,“你要是不来,就没人来看我了。我可不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芬格里特听完这句话后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同事没来看你吗?”
朴松民摇了摇头,“估计是在忙别的案子吧。我手表被炸碎了,跟他们也联系不上。”
芬格里特伸出右手,将手表的画面展示给朴松民看,“就是有手表也不行,总部的人把这栋楼的信号屏蔽了。”
朴松民抬眼望去,只见手表的信号图标是个黑色的叉。朴松民不禁问道,“这都什么情况?总部没事屏蔽医院的信号干嘛?”
“不知道,”芬格里特耸耸肩,“我还问斯雷了,他也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