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谢晴雅,目光忿忿地盯着姜可桐,咬碎了一口银牙,死死地攥着手中的帕子。
姜可桐能够感受到谢晴雅盯着自己的目光,但她不在乎,没办法,谁让这后宫里,她才是地位最高的那个人呢!
待到外面的惨叫声和板子声消失之后,那些小太监们拖着奄奄一息的严静姝和杨慕儿,又重新返回了储秀宫内。
严静姝和杨慕儿两个人自小便在闺阁中娇生惯养,哪里能承受得住二十大板。
此刻她们二人差不多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去,把太医给本宫叫过来,给她们两个好好治疗,可别让她们死在这宫中了。”姜可桐淡淡地瞥了她二人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陆曼音和陆曼清道:“你二人说你们没有偷她的首饰,可有证据?”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有证据!”陆曼音连忙在姜可桐面前跪好,一脸梨花带雨地朝着她道:“今日选妃大典的时候,她二人头上还戴着那几件首饰,回储秀宫的时候,也是她二人走在最前面,可偏偏就是她二人进了储秀宫之后没多久,就嚷嚷着首饰丢了。”
“娘娘,您想,这短短的时间内,谁能来得及将她们头上的首饰摘下来偷走?只能是她们自己趁着回去的稍微早了一点,赶忙将自己头上的首饰径直丢进了臣女和妹妹的房间里,然后再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等到大家各自都进屋了,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屋内情况时,大声嚷嚷,说自己的首饰丢了,再把大家都聚集到院子里来。”
“嗯……”姜可桐微微挑眉,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倒是有一定的道理,但今日选秀大典上,秀女众多,每一位秀女头上戴的首饰都十分繁复,你怎么就能肯定刚刚在你房间里找到的那些首饰,就是她二人今日戴在头上的?”
“臣女自幼在民间长大,除了学习唱歌跳舞之外,还喜欢研究首饰锻造,今日选秀大典的时候,其他秀女们在大殿之上表演时,臣女在下面闲得无聊,便拿出纸笔来,将场上表演的姐妹们头上戴着的首饰一一画了下来,想着等回来之后再仔细研究这些图样……”
陆曼音一边说着,一边吸着鼻子,从自己的袖袍里掏出厚厚一沓纸来。
姜可桐微微挑眉,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来,她朝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青竹扬了扬下巴,青竹立刻意会,走上前去,将陆曼音手中的那一沓纸接了过来,交到了她的手里。
姜可桐低头,一张一张地翻着那沓纸,每一张纸上面都写着秀女的名字,然后便是她们今日头上所戴的首饰的图样。
她翻着翻着,从那沓纸中抽出两张来,分别是严静姝和杨慕儿的。
那上面赫然画着她二人今日头上所戴的首饰。
姜可桐看了看,又看了看摆在地面上的那几样所谓是陆曼音和陆曼清偷来的首饰,冷笑一声道:“这不是巧了吗,这画上确实记录了她二人今日所戴首饰,严静姝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后娘娘……”严静姝泪汪汪地看着她,憋了许久,终于憋出来一句:“她可能是之前就偷了,今日提前画的呢……就等着以后用这画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