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具完全失去了生息的蛟身,鲨人目眦欲裂,那手中的三叉戟更是直指栾玉为首的几人道:“你们究竟对妖主做了什么!”
栾玉哪里又是好脾气的主,娇斥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聋的?没听她说是魔门中人下的黑手?”
栾玉的这一声娇斥,蕴含了一丝灵压,便是轻轻一扩散就让得鲨人所率领的部队一个个脸色苍白。
“法相境!”
惊呼声过后,鲨人那气势汹汹的表情顿时有所收敛,露出了礼貌而不失优雅的笑容:“方才是老鲨……哦不小鲨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宽恕。”
旋即又一脸夸张的呵斥身后的士兵道:“你们一个个围在一起做什么,不嫌挤?正事不做,就知道到处晃悠,都给快我散了!”
一干将士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要干什么。
“噗嗤!”
栾玉身后的一名女弟子顿时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栾玉嘁了一声,旋即屈指射出一道灵力弹在了鲛女的后背,后者也是随之恢复了行动能力。
“具体发生什么事,你也都看到了,你去解释吧!”
鲛女咬了咬牙,于是主动迎向鲨人,时不时看向那倒在众人脚下的魔修,将自己所见所闻一并说了出来。
而当鲨人妖修得知自家妖主居然早在这之前就被这魔修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杀了,更是震惊的无以加复。
魔门不是说好此次要与他们妖族合力颠覆玄门十派么?
怎么突然就倒戈相向了?
如果对方口中的消息属实,也就说,这個半个月来他们这群人完全被这名魔道修士给耍得团团转了。
同时也有着更多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妖主为何一反往日偏安一隅的主张,冒着大不韪也要与玄门十派开战,便是死了一名子嗣也当不至于如此疯狂。
许多事情往往都经不起推敲,越是细想,便越觉得漏洞百出。
当栾玉听到众人都在议论是自家师尊不守信用杀了他们少主之时更是狂翻白眼,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以我师尊姜真人的性格,要杀人何必藏头露尾,便是当着你们面将伱们所谓的少主杀了,又能奈她如何?愚蠢!”
栾玉的挤兑虽然很刺耳,却同样一针见血。
众人再一结合,这魔道修士刺杀妖主,怂恿妖族与人族开战,作为牵制玄门十派精英的马前卒,一瞬间就全部解释的通了。
他们妖族完全是被魔门当作傀儡一般利用了!
“人给你们了,你们自己处理,趁现在还没到无法收拾的地步,速速召回你们妖族在战场上的族人,万一让魔门真的得逞了,你们妖族也别想独善其身!”
此间形势紧张,栾玉也懒得啰嗦,将封住了气窍的魔修直接丢给了对方,便是驾起玉葫载着一行人,离开了这已经变得残根断垣的龙宫。
……
“师尊,你累不累?要不换我来么?”
此间,一行人已经乘坐着栾玉所驾驭的玉葫飞离了渤海之滨,返回九州大地。
只是见自己师尊将某个登徒子在怀中搂了一路,时澜心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十分想要替对方分担这份压力。
“你这臭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孝心了?不是别有用心吧?”
栾玉撇了撇嘴角,一脸莫挨老娘的样子。
随即挑衅似的紧了紧怀中的萧景升,让得那张俊俏的脸蛋都有些变形了。
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这愚蠢的徒儿,休想!
时澜心面色一黑,轻‘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去,可那对似青葱一般白皙的耳朵却是被染成了通红。
李苍玄默默关注着二人,特别是萧景升那张被柔软充分包裹的脸颊,心中泛起了一丝古怪的念头:“还得是萧师弟啊!诶……等等,玉葫师叔祖若是与萧师弟成了,那萧师弟岂不是成了我的师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