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没醉,来来来萧师弟同我再对饮一盏。” 三盏仙人醉下肚,宁远已经醉眼惺忪,身体东倒西歪,没一会就开始嚎啕大哭:“呜呜呜……我不是废人,我不是!都在耻笑我,全部都在耻笑我,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们一个个都盯着我家芸儿,巴不得我死在渤海……芸儿你千万不能离开我……啊额!” “宁郎,莫要胡说!”一旁的汪芸听得满脸羞红,作势要带走宁远:“你醉了,同我回府休息吧。” 然而宁远积压在体内的情绪实在太猛烈了,借着酒劲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是啊,回府,可回府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无法给你带来快乐,芸儿你说,你打心底是不是已经看不起我了……呜呜呜……我无能啊,我残缺啊,老天,你为何如此待我!!!” 见往日的道侣如今像个孩子一般在那嚎啕大哭,汪芸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不过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天道本无情,修炼资源又是何等稀缺,法侣财地缺一不可。 两人当初之所以会结伴,便是为了互相有个照应,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基础,而如今宁远已是残缺之身,往后二人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哎!” 见汪芸沉默,宁远更是面色如土,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蛮力,推得汪芸一个踉跄。 “嫂嫂小心。”萧景升眼明手快,上前直接将之扶住。 可因为太过突然的缘故,汪芸那整個身子在惯性都倒在了他的怀中,宽厚结实的胸膛紧贴着柔软的后背,还有那不断窜进自己脖子的温热酒气,让得汪芸一阵小鹿乱撞,惊慌失措的撑开了对方。 萧景升摸了摸鼻子,一时也好不尴尬,轻咳一声:“咳,都怪我不该让宁师兄饮那仙人醉,不想闹得如此狼狈。” 汪芸心虚的错开了对方的目光,偏过头道:“失礼了,倒是让师弟看了笑话,时辰不早了,我先同你宁师兄回府了。” 【她没吭声,她没吭声!很好,第一步的试探已为你打下了牢固的基础,相较那个中看不中用的酒蒙子,你的出现俨然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为她排夜解难,驱散迷茫,她一定是在宁远面前放不开,你的仙人醉已经彻底发挥了药性,待那宁远彻底昏睡,你或许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 畜生! 萧景升完全不搭理鬼畜旁白,对着汪芸作揖道:“既如此,便辛苦嫂嫂照顾宁师兄休养,萧某便不挽留了。” “嗯。”汪芸颔首,心中却想要早些离开此地。 不多久,萧景升就将一行人送至大门口,而宁远则是在几名力士仆从与汪芸的陪同下,打道回府。 一送走宁远二人,萧景升面色就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看来眼下丹殿已经不安全了,便是没有丹王遗产所带来的觊觎,已经变得风雨飘摇。 丹王在世时,他的脾气本就得罪了不少人,出最少的力,拿最大的报酬,手下的一群小兔崽子也跟着作威作福,其他几峰早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故而这丹王一走,便是开始进行打压。 今天是宁远,那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呢? 这让一直想要偏安一隅,慢慢发育的萧景升莫名升起了一股紧迫感。 “我如今这中丹田内凝练的真火已经成熟,可如果想要蕴养出可以切断法器灵机的清浊火灵之气还必须要糅合灵煞才能发挥作用,不能等了,势必要快些找到一处蕴有灵煞的福地。” 之前他忌惮灵霞岛会对他不利,故而闭门不出。 可眼下渤海之乱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他丹殿也不能幸免,唯有增强自己的手段才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