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点头。

他果然是知道的。

“为什么？”

叶檀和时鹭一直想不通。

裴焕犹豫了片刻，最后舒了口气才说：“你应该知道，如今大顺皇帝和太后不是亲母子，太后当年是先皇宠妃，却和皇帝不是很对付，先皇担心他死后，皇帝容不下兄弟，不敬太后，又担心他给了封地后，这几个王爷会不服管教造反……”

叶檀无语：“他担心的事还挺多的。”

裴焕没接话，继续说：“所以，先皇在几个王爷去封地之前就给他们吃了一种毒药，这种毒的解药却交给了太后保管，只要他们听话没有不臣之心，他们会领到每年的解药。”

“而太后住在宫中，她的命又是掌握在皇帝手中的，如此一来，他们三方就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如今这几个封地的王爷们老了，可他们的继承人都年轻，等他们成年了也得吃这种毒药，这就是为什么陇西王要接回沈缺的原因，沈缺说白了就是个替罪羊挡箭牌，他替燕怀民服毒，也是陇西王府摆在明面上的幌子棋子。”

叶檀心思百转，陇西那边的事就这么想通了。

她抬头：“刚刚说裴家是因为这件事出事的，裴家又是太医，难道……”

她看向裴焕：“难道你们研制出了这种毒药的解药？”

裴焕点点头，对叶檀无话可说。

这人实在太敏锐了，他那个单纯的弟弟怕是被卖了还在替叶檀数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