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叶檀和秦九。

叶檀看着病床上的秦九，这家伙非常狡猾，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可脑子是真聪明。

“你不会觉得我比金明好说话吧？其实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开口，而且我保证，你绝对撑不过去！”叶檀的声音很轻，没什么威慑力，却让秦九平白的哆嗦了一下。

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以为叶檀比金明好说话。

还以为可以小小的拿捏她一下。

可是现在，或许他想错了，叶檀并不好惹。

能开了旺家，还找了金家二爷做靠山，而且手下又有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

“大掌柜，我不敢…”

叶檀无所谓道：“你怎么想，我一点都不在意，如果你不能说点我想知道的，后果也不会是你希望的。”

秦九明白，他就是叶檀砧板上的肉。

“在红姐那，之前红姐和我关系还不错…”

他以为柳红嫣和他关系不错，结果只是他以为，在面对自身利益的时候，柳红嫣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

“有一次金爷…也就是金明来了，他没事就会过来，要么喝酒，要么找姑娘，那天他很高兴，和红姐喝了不少酒，我听到他们说的话了。”

叶檀沉着脸说：“金明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让柳红嫣帮他保管东西。”

秦九点头：“您说的很对，金爷只是给了红姐一把钥匙，他还算是信任红姐，我猜他的私库就是红姐在帮忙管理…”

他皱眉猜测：“或许有两把钥匙，一把金明拿着，一把红姐拿着，这样一来，红姐拿一把钥匙也进不了门。”

叶檀觉得这小子是真聪明，就这么点信息，他就能整理出这么多东西。

她还缺一个业务经理？或者男公关？

这个秦九非常合适。

当然，还需要再考验考验。

“位置知道吗？”叶檀问。

秦九摇头，好像生怕叶檀嫌弃，他说：“红姐每个月二十都会出去，咱们只要跟着她就不愁找不到地方。”

他以前偷偷跟过一两次，可红姐太警惕，差点被发现，他就没敢继续跟了。

叶檀笑着说：“万一是你想多了，根本不是金明放钱是地方呢？”

秦九叹了口气，一副认命的模样：“那就生死有命了。”

叶檀好笑，搬了把椅子坐在秦九床边，一副要和他闲聊的模样。

“我看你不像是会认命的人啊！”

秦九说：“我确实不想认命，小时候我爹就不喜欢我，我后娘天天说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跑出来的，本来想干一番大事，结果出来了才发现，我什么都干不了，后来到了百花楼，我想着行行出状元，说不定我努力一点，也能成个头牌啊花魁啥的，可惜百花楼的人个个像条死鱼，我又去了万花楼，本来混的好好的，结果来了个抢生意的……”

他就和那个贱人吵了两句，就差点被金明打死，招谁惹谁了，现在想来，他确实命不好。

叶檀听他絮叨了半晌，点点头：“你在青楼就是再努力也就是个卖的，这不叫出人头地，你爹也不会以你为荣，说不定还会想打死你。”

秦九生无可恋：“我知道，可我还有别的出路吗？”

他眼巴巴的看着叶檀，叶檀心想，这人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头的机会。

“好好养伤吧。”叶檀拍拍他的肩膀，大概是拍到了伤口，秦九疼的直抽抽，却还是对叶檀扯出个笑容来。

屋子外，青歌不住的探头张望。

“你说他们怎么这怎么久还不出来？”他很担心叶檀被秦九蛊惑了。

大虎看了他一眼，好笑：“你这么不喜欢那个秦九？”

青歌点头：“这家伙从小就诡计多端。”

青歌在他手下吃过不少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