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叶檀喊了一声，可梁华无动于衷就像是根本不认人了，非要砍死叶檀不可，他力气大，偏偏人又很灵活，而且叶檀也不能杀了他，打起来非常被动。

“小华，住手。”

梁荣喊了一声，梁华这才停了手，可依旧警惕的看着叶檀，叶檀看向一旁空地上穿着白衣的少年，他打着一把白色的雨伞，站在那，正静静的看着叶檀。

这两小子的气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叶檀眯了眯眼睛问：“你弟弟是不是疯了？”

梁荣摇头：“他只是有些激动而已。”

梁荣走下来，安抚了几句，梁华这才安静的去一边坐着了。

叶檀不敢放松警惕，时刻注意梁华。

梁荣揭开锅盖，舀了一碗鸡汤：“喝吗？”

叶檀摇头。

梁荣也不在意，递给梁华一碗，他自己盛了一碗慢慢的吹着喝。

叶檀问：“很快就要冬天了，你们两个要一直住在山洞吗？”

梁荣不说话，叶檀说：“山上冬天很冷。”

梁荣抬头看她，这小子长的很不错，加上雪白的皮肤雪白的头发，像这林子里吃人的精怪。

他问：“你为什么来？”

叶檀：“我有些事想问你。”

梁荣歪着头痴痴的看她：“你问。”

叶檀说：“许家村的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梁荣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梁华的鸡汤喝完了，梁荣又给他盛了一碗，才说：“他们说小华是傻子，还打我们，让小华在地上爬，对着他的头撒尿，扯我的头发，扒我的衣服…”

顿了顿他说：“他们还踩脏了我的衣服！”

其实事实比梁荣形容的更恶劣。

叶檀可以想象，许家村那帮人当时都疯魔了，梁荣兄弟一个瘦弱古怪，一个脑子不清楚，自然成了他们发泄取乐的对象。

后来，梁家兄弟趁他们不注意给他们锅里放了一些药草，他们常年在山上，什么植物有毒，他们很清楚。

等许家村的人都丧失行动能力后，梁家兄弟大开杀戒了。

“翠屏山的土匪呢？”

梁荣看着叶檀，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了好一会儿，他说：“好吧，也是我们干的。”

“真的是你们？”叶檀狐疑的问。

“不然还能是谁？”梁荣古怪的笑了下：“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叶檀轻笑：“我非常满意。”

梁荣的笑容收了起来，染上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叶檀也看着他，根本不惧怕他：“为什么杀土匪？”

“不为什么，他们该死，就杀了。”

梁荣忽然笑了起来：“跟杀猪的感觉很像……他们叫的和猪一样……不过……很臭，还没有猪的味道好……”

叶檀“……”

叶檀起身：“我先走了。”

梁荣没说话。

叶檀走后，梁荣才站起来，他舔了舔嘴唇。

梁华又吃完了，梁荣将锅里的食物都给了他。

他站在高地上，看着叶檀的背影，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她终于注意到我们了。”梁荣笑着说：“这是个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