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须把这畜生给揪出来!”
见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老夫人狠狠地锤了锤床:“好,你要罚就罚我吧!”
程子枫哑然:“母亲……这是何意?”
老夫人打颤的手拍着胸脯:“是我请人来作法。是四郎发癔症,打翻了火盆。
“侯爷要打要罚,就冲着我们娘俩来好了!”
咳——咳——
老夫人眼看着要把血咳出来了。
秦嬷嬷赶紧帮忙顺着气:“侯爷也是一时着急,老夫人千万别动气,再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程子枫见自己骂了半天,骂的是亲娘和亲弟弟。
一时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愣了半天,才回头埋怨起海云舒:“都是你,事先不把话说明白,害得我在母亲面前胡言乱语。”
海云舒心里冷笑。
从刚才一进门,程子枫就先指责她管家不利,嚷着要严查严办。
等得知了是自己亲娘、亲弟弟闯的祸,不仅不追究了,反倒又冲她撒起火来。
当真是好规矩,好家法。
从没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海云舒冷冷道:“侯爷与其在这儿骂人,不如想想怎么修缮祠堂吧。”
“怎么修?自然是照原样修!”
说得轻巧。
程氏家祠建的极具考究,玉石牌位,金边神龛,主梁柱更是用得金丝楠木,顶上铺得是云纹琉璃砖瓦。
哪一个拎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且不说这些,单单院子里那颗千年银杏,都是花百金从岭南运回来栽种的。
五代人养了上百年,如今一把火烧没了,还从哪去找第二棵?
海云舒接不了这项苦差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子,侯爷还叫我照原样修祠堂,我修不了。”
程子枫气得不行:“钱,钱,又是钱!你好歹也是当家主母,就不能想想办法。”
“我已经把嫁妆都贴进去了,侯爷还让我想什么法子?”
程子枫:“我可是听说,这回湖广闹水灾,你们海家粮行的米涨了不少价,没出半月被抢购一空。”
海云舒听了这话都替他脸红。
好歹也算是勋爵人家,累世富户。
怎么眼光短浅到如此地步?
身为主君,不想着自立自强,天天就只知道把眼睛盯在岳丈家的银子上。
真是无耻之尤。
海云舒直接捅破他的小心思:“侯爷又想让我去娘家要钱?”
“你当的家还问我要钱,什么都让我操心,我还要你做什么?!”